容清越露出身形，经过一番严刑逼供，威逼利诱总算撬开了男人的嘴。

“你们不要杀我，我都说。”

这大兄弟是个贪生怕死的，把城防透露了个干净。

“还有一个九阶的精神系异能者，他很强，精神力足够覆盖全城，还有十五分钟他就要回来了。”

“你们再不走，肯定会被他发现的。”

“九阶异能者？”

估计又是季文石催化出来的异能者，精神系有些麻烦。

“我知道的都说了，别杀我。”

容清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给了他一个手刃，男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确实没杀他，但他在这冰天雪地里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最多还有十五分钟时间，我知道一个地址，跟我来。”

最后一次跟线人联系，季巡知道有个隐藏的钉子在C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

但愿，这个人还没被季文石的爪牙发现。

他们一路疾驰，在C城的平民区停下，季巡对比了门牌号，点头示意。

“里面有一个低级的异能者，还有一个普通人。”

他们破开窗户，翻身进去，没发出任何声响。

屋内有股腥臭味，令人作呕，活着的男人平躺在床上，手里抱了个小女孩。

江润收了异能，几人站在屋内，显得屋子逼仄狭窄，难以下脚。

“你说的就是他？”

男人听到房间内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坐起身看到凭空出现的人，险些吓晕过去。

“你...你们是谁？”

季巡没理他的质问，“认识付平吗？”

听到付平的名字，男人瞬间清醒，他大喜，“是少城主来接应我们的人吗？”

屋内昏暗，他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到几人的轮廓。

“问你什么答什么。”

“C城最近发生了什么？”

黄程不知道几人身份，但看他们没有伤害他的打算，就把知道的全说了。

“基地没有多余的粮食，季文石不再负责粮食供应，那段时间非常混乱，烧杀抢劫每天都在发生，还有人吃人肉。”

“后来有天，季文石突然说可以......”

男人说到这有些欲言又止，或者说难以启齿。

“说。”容清越声音很冷，毫无温度，黄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说一个人可以换十斤粮，家里有老弱病残的，几乎都被换成了粮食......”

几人对视一眼，换老弱病残？这有什么用？季文石又在搞什么东西？

“那些被换走的人你之后还看见过吗？”

黄程摇头，“没，再也没见过，我还托人问过，只知道他们被带进了实验室。”

“但实验室的每日送进去的食物并没有增多，很有可能......”

他没说完的话，众人都能猜出来，那些送进实验室的，都死了。

“我记得你是管仓库的，知道那里存放的试剂有什么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