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婵扑进怀里哭得厉害。
只有元慧儿不知所措站着,想扑又不敢。
陈北冥一把将元慧儿也拉了过来,抱得紧紧的。
“怎么了这是?说来听听。”
“老爷,我怕!”
“老爷,您不知道,今日门外来了好多人,好像都是五姓豪门的人。”
“说什么要抄了随园,好可怕!”
“老爷,您若出事,妾身绝不独活!”元慧儿小声道。
陈北冥心中感动,在元慧儿额头吻了一记。
“呵呵,放心吧,他们想动老子,没门。别说动不了我,还乖乖送上一笔钱!”
“我就知道,老爷有办法!”
“老爷最棒棒了!”
“哇,太好了,老爷厉害!”
众女破涕为笑,欢喜道。
安抚好众女,他才进了后宅。
卢莹炮弹一样,冲进陈北冥怀里。
眼泪瞬间打湿他的衣襟。
等卢莹哭得够了,才帮她擦干眼泪。
“妾身……妾身以为看不见您了。”
“呵呵,说的什么话,爷命大着呢。”
陈北冥揽着卢莹向卧房走去。
“你那位伯父手段当真狠辣,我没猜错的话,此次就是他谋划的。”
“妾身也知道他的厉害,我父亲与几位叔叔就很怕他。”
陈北冥旁光瞟到床上放着一把剪刀,眉头微皱。
卢莹见状,急忙收了起来。
“妾身在裁剪衣衫,您别多想。”
陈北冥躺到床榻之上,卢莹主动倚到怀里。
“跟我保证,以后不许有轻生的念头。”
“妾身跟您保证便是。”
啪~
大手拍了下翘豚。
“不许糊弄我。”
“嗯……”
两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
陈北冥为卢莹盖好锦被,走出卧房。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洒在院中花木上,似是铺上层层盐粒。
半空中,没有一朵云彩。
远处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仿佛一面明镜。
众女的房间都黑着灯,看来都睡了。
不如去找楚女侠谈谈心?
走到马场外,楚红缨房中果然亮着烛火。
哗啦~
一阵流水声响起。
难道楚女侠在沐浴?
陈北冥心中一热,那感情好啊!
悄然推开窗子,飘了进去,屏风后的浴桶中,有个女声正自哼鸣着小调。
陈北冥扯去衣衫,准确落在浴桶里。
“红缨……啊?怎么是你!”
却见她眉弯新月,眸凝秋水,嘴含樱丹,身姿修长,圆月正明,微微上翘,显示着少女的骄傲,而她的腰肢纤细如柳,真是雪艳花浓,千娇百媚。
浴桶中的人,居然是吴阿蛮!
两人都呆呆看着对方。
吱嘎~
门打开。
“阿蛮,你还在洗吗?我先睡下了。”
楚红缨自顾自说着。
吴阿蛮刚要尖叫,被陈北冥捂住嘴。
两人身体交缠,陈北冥立时有了动静。
吴阿蛮感受到滚烫物事,伸手格挡,俏目瞪得滚圆。
随即像是触电般缩回来,美眸充满恐惧。
知道他的秘密,自己岂不是……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一阵,陈北冥听到楚红缨呼吸渐渐深沉,知道她睡着了。
挑起屏风上吴阿蛮的衣裙,将两人裹住,飘然出屋。
到了无人的角落,才将她放开。
“你……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阿蛮用衣裙掩住春光,一点点后退。
陈北冥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杀人狂,杀你做什么。”
“你不是太监!”
“不错。”
“你真的不杀我?”
“只要你不乱说,我不会将你怎么样。”
吴阿蛮看着陈北冥一身结实有力的肌肉,又羞又臊。
尤其那处可怕之处……
害怕却又偷偷看了两眼。
陈北冥瞥见吴阿蛮那两条嫩白玉腿,还有大片雪白的肌肤,喉咙有些发干。
不屈不挠直指苍穹。
“你走吧,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吴阿蛮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跑了。
陈北冥摇摇头,自己好像有些变了?
要是以往,肯定会想办法线拿下再说,今日这是怎么?
是因为吴阿蛮还没有献身的意思?
还是因为强拧得瓜不甜?
总之,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思绪飘飞之下,好容易消去旖念,他取回衣服,回到卧房,拥着卢莹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岳卓群带着弟子前来辞行。
“岳掌门何不盘桓些时日再走?”
“唉,西秦如今与大乾势成水火,嵩山派也对我们虎视眈眈,我心系山门,决议早日回去看看。”
“好吧,此乃大事,我就不强留岳掌门了。”
陈北冥一直将他们送到西门官道上。
“我走了。”
岳灵杉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她百般哀求,父亲坚持让她一起离开。
“怕了你了,喏,这些银子够你挥霍一阵子,省着点花。”
陈北冥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岳灵杉手里。
她不客气地将银票收了,转身追上父母。
看那样子,生怕别人反悔似的。
陈北冥挠着头,心道:好家伙,搁这演我呢?
随即他洒然一笑,反正钱也是五姓豪门出的,给谁不是给。
然后带着两个华山女弟子去了罗府。
进府之后,纪清嫣看陈北冥带着两个美貌女子上门,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
“她们是我请来的武林高手,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陈北冥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
“多谢侯爷关心,罗府有那些先夫留下的悍卒足矣。”
纪清嫣本能地拒绝。
越接受陈北冥的帮助,她的心越是不安。
“五姓豪门在对付我。”
“啊?你没事吧,我也听到些传闻。”
纪清嫣忙问道。
陈北冥看着她露出关心神色,心中窃喜。
“我帮你的事他们都知道,将你也恨上了,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为罗府的上下想想。”
纪清嫣沉默许久,才点头同意。
“夫人,不好,出事了。”
侍女丽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