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北冥一巴掌拍在卢莹豚上。
“你是在色诱我啊。”
“嘤咛……人家是相公的人,何来色诱一说?但您要坚持,人家也不否认。”
说着,便扑将上来。
两人“深入浅出沟通”多了之后,卢莹就有点任性起来。
也许这才是她真实一面。
顶级门阀人家的子女,终其一生,恐怕都没有展现自己本性的机会。
也就是在随园,每个人都能真实地做自己,她才有此表现。
“你少魅惑我,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陈北冥冷哼一声,坏笑着道。
卢莹哼唧一声坐到床榻上。
“妾身也是为了您好,我父亲的妾室就被母亲管得服服帖帖。”
“她们开心些,随园才热闹,我不喜欢冷冷清清。”
卢莹还是起来为陈北冥换起了衣服。
“您身上这味道妾身怎么没闻到过。”
陈北冥嘴硬道:“我在宫中行走,沾染上些味道有什么稀奇。”
“您少糊弄妾身,即便是宫女,也不会用这种民间的便宜胭脂。”
“这你都闻得出来?”陈北冥惊了。
味道不同也就罢了,卢莹连价钱都能分辨出来。
“女子天天与这些东西打交道,您以为呢。五姓豪门家中贵女,什么样的胭脂没见识过?这也是日常培养计划的一部分!”
“好吧,其实是去青楼调查案子,最近烦心事很多。”
说到公事,卢莹就不再问了。
不过问机密,那是大户人家妇人的原则性问题。
而且,陈北冥府里都是什么人,不说人间绝色,也是一等一的姿色,肯定不会对青楼的残花败柳下手吧?
卢莹将换下来的旧衣叠好,拿去让下人洗。
回来时,看见陈北冥坐在书桌后,眉头紧锁地看着什么。
她记得好像是东厂番子送来的密信。
还是公事,不便打扰,遂找来纸笔画起衣服的样式。
今日盘查库房的时候,看到许多喜欢的布料。
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好像是独占着这个男人。
但温馨宁静没有持续多久。
门外响起疾行的脚步声。
“老爷,二爷来了。”
郑乾在门外恭声道。
陈北冥收起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
西秦朝廷动作频频,似乎有继续向渔阳增兵的打算。
他们打算干什么?
陈兵二十万吗?
看来不打疼他们,以为大乾好欺负!
若是渔阳的战争规模升级,恐怕也只能自己挂帅出征。
眼下,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客厅,王文武正揪着两撇小胡子发愁,在屋里埋着鸭子步转圈。
“你搁我这拉磨呢?”
“唉!主事,不妙啊,西秦突然开始驱赶大乾商人,是不是要开战?”
“渔阳都打成一锅粥了,你还问我开不开战。”
陈北冥瞪着他道。
王文武挠挠头,可怜巴巴说着:
“您知道我不是说渔阳,若是两国要正式开战,我们就准备将生意撤回来。”
陈北冥摇头道:
“刘元昭没这个胆子,西秦朝廷国库空虚,他拿什么打。现在只是针对渔阳一个点。”
“您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王文武长舒一口气。
解决心事,王老二贱嗖嗖地凑上来。
“主事,听说您最近和罗家那个俏寡妇走得近,莫不是要收了?”
陈北冥一口茶水喷出来。
“咳咳……你又听谁胡说八道。”
王老二挑挑眉毛。
“嘿嘿,京城哪有秘密,惦记人家的可不只是您。”
“哦?这么说你也有意?”陈北冥斜睨王文武。
“您可冤死我了,敢跟您争?我听说卢家和崔家那几个混账打算对纪清嫣下手。”
陈北冥心里一突。
看来还是大意了,幸亏王老二提醒。
他的行踪瞒不过那些人,他们对付纪清嫣,除了要惦记人家的产业,难保不是想借此恶心陈北冥。
本来还没什么,让王老二一说。
陈北冥心中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你也回去吧,平阳侯府无人坐镇。”
“嗯,我这就回去。”
王老二起身,干脆利落地离开。
陈北冥说完,急匆匆出门,也不骑马,反正天色已黑,不怕惊世骇俗。
他跃上房顶,化作一道虚影冲入夜色。
到了罗府房顶上,远远看到纪清嫣在烛火下写着什么。
“难道老子预感有误?”
陈北冥嘀咕一声。
刚寻思完,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