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手段。”
陈北冥说着,乐呵呵地靠在软榻上。
两女盈盈一福,一个为他端来茶水,一个利落地捏着腿。
手法没的说,那叫一个地道!
不愧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
陈北冥舒适得想哼哼……
腐败啊,上班还能如此享受!
“咳咳,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知微、知秋。”
别说,名字取得还挺有水平。
五姓豪门虽然不是东西,但在拿捏逼格这一方面,确实独到。
“知微啊,坐过来,侯爷教你个小秘密。”
“嗯?什么秘密?”
知微好奇地上前……
“啊!侯爷真坏!”
“嘿嘿,怎么坏?”
很快,屋内传出一些琴瑟和谐的声音。
直到两女荆钗散发,春光半露,陈北冥才满意地下楼。
她们居然还是处子!这在大户人家可不多见。
估计跟两人是卢莹的侍女有关,若是跟着公子什么的,只怕早就玩得不再玩了……
也罢,等风头过去,送她们去侍候卢莹。
“侯爷,郑春华参见。”
番子躬身道。
差点忘了她,陈北冥走到公獬,她已经在等候。
瞧见郑春华的相貌,陈北冥惊了一下。
眼前的美人,和方才那个臭不可闻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但见她,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柳眉凤眼,清素若菊。
还真是个美人。
难怪纪纲小舅子会动心。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恐怕都会有想法吧。
他稍稍回神,叹气道:
“说实话,你的冤情本侯暂时帮不了。”
“都说忠义侯忠肝义胆,不惧权贵,难道您也与那狗贼同流合污了吗?呵呵,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郑春华绝望喊道。
“大胆!怎么跟侯爷说话,找死!”
番子们大怒。
陈北冥挥退手下,正色道:
“本侯说过,即便现在去查,恐怕证据已经销毁。”
“民女便是人证,亲眼见到那些恶贼杀死我全家一十三口!”
郑春华厉声喊着。
陈北冥摇头道:
“没用,本侯不能仅凭你一人之言,就拿下一位伯爵。杀人容易,可由此引发的朝廷动荡,无数人家破人亡,你担得起吗?”
郑春华凄厉道:“民女不管这些,只想为我全家申冤!”
陈北冥头疼啊,这女人现在眼里只有报仇。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择手段。
“将她单独关押,好吃好喝伺候。”
眼下,只有将她关起来冷静冷静。
“狗官!原来你也是个狗官,我呸,什么忠义侯……”
郑春华一边挣扎,一边狠狠地骂着,连陈北冥都骂上了。
陈北冥黑着脸,心里窝火,可他又不能跟一个死了全家的可怜女子较劲。
虽然不能动纪纲,但敲诈勒索没问题。
火气总得发泄出去不是。
这种事,陈北冥擅长……
啊,呸,不是……
是有经验……
他嘴角一咧,有了主意。
“你点几个人,随本侯出门。”
很快,一行七八个人出了东厂,直奔锦衣卫。
锦衣卫衙门,在内城的一个偏僻角落。
历任指挥使知道锦衣卫招人恨,所以特意挑得此处。
陈北冥坐骑刚拐进锦衣卫衙门街上,便有人连滚带爬跑进去通知。
他等停好马匹,衙门口已经站满了飞鱼服,一个个拔出绣春刀,精神紧绷。
陈北冥简直就是锦衣卫的噩梦,只要碰上他,锦衣卫就倒霉。
“哎呀呀,这不是侯爷嘛,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一个穿着三品官服的壮硕汉子,从衙门里出来。
看样子,大约四十多岁。
“你是?”
“侯爷真是日理万机,下官锦衣卫同知黄子成,您封侯那日,在崇楼宴请,下官还给您敬过酒。”
陈北冥搜索一番记忆,还是没想起来,这种小人物太多,他哪里记得住。
又不是漂亮小娘子……
“哦,知道了。”
陈北冥随意地回应一声,下马略过他,朝着锦衣卫衙门走去。
门口的锦衣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黄子成。
黄子成见陈北冥瞧不上自己,也不敢发火。
他可不比纪纲,人家背后有世家支持。
可是看着陈北冥走向大牢,面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