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闻言,玉手捂着樱唇,不敢置信。
随便一句评价,就能文采斐然!
曲子虽然好,可惜太老了。
“侯爷不亏惊世之才,一句话就能让奴家惊喜不已。不知……不知侯爷能否指点迷津。让我大乾乐舞在与别国对台时,不落下风?”
作为大乾有名的歌舞伎,兰溪一直缺乏好的唱词。
在与别国打擂台时,她空有过人的天分和水平,却总是输在唱词。
然而,好的唱词都是妙手偶得,哪能随便做出来?
兰溪也是被刚才那句话给惊艳到,才口无遮拦地提出。
陈北冥最禁不起女人的请求,尤其是大美女的请求。
既然人家求到门上,那就表演一番吧。
“我这里还真有个曲子,你细细听来,若是能学成,当比现在好很多……”
陈北冥说着,便轻轻哼唱着: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兰溪刚听,只是觉得那曲调特别,可是听着听着,不禁沉浸到故事当中。
等听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等到她艰难自拔时,才发现陈北冥早已离去,只剩下她自己在那里,反复揣摩歌曲中的故事和细节。
“妙,真是太妙了,奴家谢过侯爷!”
兰溪遥遥拜下去,高兴地起身离开。
而陈北冥,却并没走多远。
夜幕降临之后,他假装离去,实则换了身夜行衣,再次折返回来!
可是……
醉清风的建筑物太多了……
陈北冥找来找去,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喘气和呼喊声,还有白花花的画面。
想要听点有用的墙根都没有。
“他马的,你们来青楼就不能干点有用的?怎么都在打桩?一个个人形炮机啊!”
正在他准备放弃之时,忽然瞥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女子,从主楼出来。
等看清楚之后,发现那正是柳依依。
“现在出来,肯定有什么事!”
陈北冥便施展逆天的跟踪本事,追了上去。
幸亏他功夫好……
稍微有点差池,恐怕就要被发觉。
等到了后院一栋建筑内,陈北冥瞧着似乎是个会议室,便想办法钻进房梁。
他刚刚落位,柳依依的手下开口。
“主人,已经查明,黄敬临死之前并没有泄露什么消息。”
“看来他还有点骨气,今日陈北冥过来,我还以为是来调查。看样子,纯粹是凑巧。”
“可是,没有了黄敬,我们在后宫的安排,又要重新计划。”
“没关系,现在后宫的龙嗣还没出生,我们有时间布局!”
什么?
陈北冥心里一惊。
原来,他们是要对龙嗣下手!
他娘的,那可不成。
说是龙嗣,那都是陈北冥的孩子啊。
坚决不能让这帮浑蛋得手!
看来,这一波斗法是不可避免了……
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小心翼翼地离开,回家休息。
等有办法之后,再作安排。
一觉醒来,王老二舔着脸出现在房间里。
“主事,平阳侯府果然没您失望吧,没查出什么肮脏事情。”
陈北冥回了一下神,明白他说的是联合调查之事。
其他勋贵,包括晋王府下面的作坊,就没那么干净了。
各种脏乱差的生产条件,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晋王府下的小煤矿,不做任何支撑就敢死命往下挖。
没人敢下矿,煤矿管事居然勾结当地官府,将死囚扔进去挖煤。
事情爆出来,严党高兴坏了,喷得晋王党不敢还嘴。
“我爹说的话更气人。”
王文武学着王镇的口吻道:
“王爷,死囚挖煤,可真是好主意,要不您用死囚组成敢死队,去草原上跟匈奴人死战?说不定还能抓个贵族回来呢。”
晋王直哆嗦,拂袖而去。
他本来是想要收拾勋贵,口嗨警告一下,女帝竟真的派人查起了作坊。
不少作坊被关停,勒令整改。
“别的损失怎么样?”陈北冥道。
“唉,别人也有损失,勋贵与严党官员们同样损失惨重。”
王文武收敛笑容,说道。
“怎么,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
陈北冥才不信,那些人能老实。
“哈哈,您看人真准,那些人气不过,盯上了晋王一派的铺子。骚扰、哄抢、白嫖。总之什么手段都有!”
“哦呵呵,零元购啊,那还有点勋贵的样子。”
陈北冥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是普通青皮,打死也没人敢闹事。
可那都是勋贵和官员子弟,京兆府疯了才敢抓他们。
往往都是砸完铺子,人走了之后,差役们才姗姗来迟……
没几天,晋王党人的铺子,只能跟着关门歇业。
饿肚子嘛,大家一起才公平。
“对了,他们知道有些产业是隐藏得不?”
陈北冥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