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松意醒了过来。
他重伤需要休养,一个人又不安全,于是白泽留下来陪着他。
江岁晚给他们在的房间设了护阵,然后带着沈弃回了房间。
由于这里平时只有白泽和松意两个人生活的缘故,所以这里只有两间房。
这就意味着,江岁晚要和沈弃一个房间。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和自己的徒弟住一起,又都是大男人,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一大早醒来发现紧紧搂着自己的沈弃的某些反应后,江岁晚瞬间不好了。
由于沈弃是搂着自己并且还是和他紧紧贴着的缘故,江岁晚清晰直观的感受到了沈弃的反应。
江岁晚:“……”年轻人就是朝气蓬勃哈。
不过……沈弃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晨起时有些反应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他为什么要面对这些?江岁晚有些头疼。
还很尴尬。
就在他想着要自己处理这事的时候,沈弃慢悠悠的醒了。
由于刚醒,他眼里还蒙着一层不太清晰的光,抬眸看过来时温柔又潋滟。
沈弃下意识的埋头在江岁晚颈侧蹭了蹭,声音有些哑,磁性又低沉:“师尊,早。”
江岁晚:“……”
沈弃见江岁晚不说话,于是疑惑的朝他看去,“师尊,怎么了?”
江岁晚白皙的脸上染着一层薄薄地红,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你,先放开?”
“师尊嫌弃我吗?”沈弃抱着江岁晚撒娇,“我就不放!”
江岁晚感受到了他的年轻蓬勃,一时哽住了:“……”
这臭小子是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情况吗?
啊?!
好在,沈弃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神色如常的起身下榻。
江岁晚起身坐在床榻边,不小心瞥见一眼,被烫到了似的收回目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沈弃穿好衣袍后又来给江岁晚穿鞋。
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受现在的状态影响。
江岁晚额头青筋跳了跳,眼见着沈弃就想蹲下来为他穿鞋,江岁晚立即拒绝:“师尊自己来,你……你先去忙吧?”
沈弃圈住江岁晚的脚踝,给他穿鞋袜的动作一顿,疑惑又茫然:“忙什么?弟子没有要忙的事情啊?”
江岁晚被他抓住脚踝,沈弃手心滚烫,那温度高得不太正常,落在皮肤上如烙铁一般。
江岁晚下意识的抽了抽被握住的脚踝,结果沈弃力气死大,压根抽不回来,江岁晚:“……”
江岁晚的目光飘忽,尴尬开口,“你……要不去解决一下?”
沈弃见他耳垂染上嫣红,喉头不受控制的滚了滚,他抓着江岁晚的脚踝,一点点的为他的师尊穿上鞋袜,嗓音沙哑又克制:“啊,师尊说的是这个吗?”
他盯着那玉白清瘦的脚背,看那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蜿蜒,圈着那清瘦踝骨的手一个不注意便用了点力,江岁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差点下意识的一脚踹过去。
沈弃垂着长长的睫毛,眼底缠绕上丝丝缕缕的紫色幽光。
“师尊对不起,弟子弄疼你了吧?”
他声音平静,语气真挚,江岁晚没放在心上,有些疑惑,“没事。”
这孩子怎么突然怪怪的?还有他这话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感觉?
不过江岁晚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沈弃接下来的一句话震惊到了。
沈弃说:“不用解决,它自己会好。”
江岁晚大为震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