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远一直认为，或许自己这辈子会注定孤家寡人。

直到，遇见个……奇奇怪怪的人。

具体奇怪到什么地步。

疯狂迷恋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盛淮秦喜欢制作各种各样的甜品，他理解，也很喜欢吃他做的东西。

至于人……

姜慕远原先是不清楚的，后来去妈妈墓前，触碰只余冰冷。

那一刻，他很想念盛淮秦的笑容。

姜慕远努力把占据自己脑海的人赶出去，手指抚平刚洗好的床单，薰衣草洗衣液随着微风飘来清淡的香气。

“咚咚。”客卧敞开的房门被敲响。

不用回头，姜慕远就知道是谁来了。

很快，气息靠近，那是属于盛淮秦的红花龙胆香气。

是一味药。

有些苦涩，花却很好看。

姜慕远侧身，去整理另一边床单，问：“你怎么又来了？”

盛淮秦盯着他发红的耳廓，笑嘻嘻道：“今天除夕，我自己一个人太可怜，来和你们一起过年。”

既然小舅都没说什么。

姜慕远不再出声，继续忙活自己的。

身后像是跟了个小尾巴，他去哪里，盛淮秦跟到哪里。

姜慕远进浴室把洗好的床单被罩全部拿出来晾晒，次卧主卧阳台支起了晾衣架。

“程无郁够懒，直接让你收拾家？”盛淮秦搭把手，拎过床单展开。

Enigma比Omega高了一个头，手臂一抬，轻轻松松搭上去。

相比较之下，踩小板凳的姜慕远，感到脸热。

从基因上来说，Omega是没几个个子高的。

“你怎么一直在发呆？姜姜。”盛淮秦冷不丁凑近。

近到姜慕远可以看清楚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盛淮秦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怎么每次见我，都这么紧张。”

“没有，小舅保护凌空之都，那我帮忙做家务没什么。”姜慕远被盯得气息紊乱，别过头。

盛淮秦闲散站着，“姜姜，我也保护了，那天的东西不好杀，还没人帮我，如果不是记着你……”

他故意拖长尾音。

姜慕远诧异，再次看向他。

盛淮秦视线舍不得移开分毫，又不想太过于直白吓到他。

“你的信息素我还没有配出来，如果死了，太遗憾。”

“是吗……”姜慕远收回目光。

心脏仿若跌入谷底，逐渐下沉。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你抽血的，上次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

姜慕远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他不想再这样了。

盛淮秦实在让他琢磨不透。

他没喜欢过谁，也从来不知道暗恋是这么酸涩难熬的事情。

盛淮秦却拒绝：“不，我不想配出和你信息素味道一样的糖果，如果我想念这个味道，就来找你好不好？”

每天想，每天都找。

姜慕远躲避他灼热的视线，并没有盛淮秦这么多心思，低低嗯一声。

盛淮秦笑容更深，帮他递东西。

晾衣架最底下那根栏杆已经没有位置，姜慕远挂的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