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清不楚,接吻已经越来越熟练。
两个人互相吸引,清醒着沉沦。
这一晚还是在同一个屋。
次卧床品全是新的,沈弃也没去,实在不想挪窝。
两个人躺一起,温度飙升。
沈弃后半夜嫌热,一直远离程无郁。
某人睡梦中闻着味儿去找。
躲不开,大猫也困得不想挪窝,一抬腿搭在程无郁身上,压制他。
手还顺着睡衣摆摸进去。
程无郁迷迷瞪瞪睁眼:“嗯?”
沈弃眼睛都不带睁:“滚。”
说罢,猫爪子捏捏腹肌,满意地拍两下,继续睡。
程无郁闭着眼,往沈弃脖颈蹭。
香喷喷,涂了果酱一样。
黑豹嘴巴张了又张,想咬,又怕大猫把自己从窗户扔出去。
只能使劲儿挤他,贴他。
去斗兽场不需要太早。
到中午,程无郁起床,洗漱过后下去给大猫做饭。
午饭,带着一群小弟,像是去砸场子似的,浩浩荡荡往斗兽场走。
“这次公开打,恐怕红莲会要盯上你了。”程无郁倒是不怕那些疯子,只是担心沈弃。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能说吗?”
沈弃戴上帽子,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他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和身世有关,我和我哥是同父异母。”
程无郁轻嘶一声,“因为这件事怨恨你?”
沈弃瞥他:“程无郁,你问题太多了。”
“我这是替你打抱不平。”
“没什么好不平的,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你有空可以帮我祈祷。”
程无郁:“祈祷什么?”
沈弃说:“祈祷我今天不要输,要不然被枪毙的就是我了。”
程无郁脚步停顿,认真说:“快呸。”
沈弃:“?”
大猫没呸,甚至眼神透出丝丝缕缕的嫌弃。
从开始到现在,就是这个眼神。
每天必有一个,程无郁是唯一被大猫嫌弃的幸运儿。
两位大佬聊天带调情,何有容开玩笑:“程哥,唯物主义者,怎么还搞迷信那一套啊?”
她手里边儿还盘着银质十字架。
程无郁目光友好:“你一个信耶稣的好意思说我?”
唐现现探头,“说起来,我们斧头帮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哇!”
何有容:“这是什么形容?还有唐现现能不能不要私自决定我们的帮名!”
萨摩耶扁嘴,呜咽一声躲去贺轻川身后。
沈弃眨眨眸。
发现自己加入了一群中二病小朋友团体。
唐现现嘟囔:“斧头帮多威武霸气。”
何有容:“那是你的错觉!”
郑风漓扭扭头:“我觉得,还,不错。”
何有容:“………………”
她不甘心,去找贺轻川求证,“小贺,你最成熟,你觉得呢?”
贺轻川眼皮都懒得抬,“都行。”
何有容笑容僵在脸上,攥紧脖子上挂的十字架,默默背诵圣经。
单飞!
今天就单飞!
.
快到斗兽场,远远地,沈弃看到北城边缘的审判殿,有一个巨大的弯月挂在最高处。
如同月亮坠落,固定的铁链,更像束缚。
大殿四面通风,由六根柱子支撑。
程无郁顺着他视线,想起什么,“三个月前,我听雷子说,北城有人被绑在中间的刑架上?”
他当时有事情去下城区,一个星期后回来才听说这件事。
北城红莲会的成员非常团结,凝聚力强。
程无郁派人去打探消息,也没能得知到底是谁被绑在上边。
沈弃抬眼,笑着问:“想知道?”
程无郁唯恐再踩坑,“都可以,看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