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温与农民代表会谈时,包括张可秀在内等人都一声不出,他们心里并不是没有看法,但首要的事是安抚好百姓。
等到“大部队”都走散后,赵仲明支开其他闲杂人等,第一个站出发声,他说:
“陵温兄弟,基层的衙役们多是听上面人的安排,你若开口闭口的扣他们俸禄,到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去认真执行新政了!”
南陵温知道是事实,他说:
“其实,之前和我交流的农民代表已经很含蓄的告诉我们,最大的阻力便是请他们来闹事的人——既得利益的大地主、士大夫们!”
赵仲明有点紧张的说:
“你可不要和士大夫们对立啊,强如范仲淹文正公与百官对立后也是晚年一直被打压,连先帝都不敢再重用的……”
南陵温摇了摇头,他笑着说:
“范文正公是只节流但没有想到开源,这点王介甫大人已经想到。
我现在就是多争取百姓和舆论的支持,多让大家了解新政初衷!至于士大夫们肯定是要恨我的,我可要断他们财路的!”
一旁的张可秀也加入交流,她说:“陵温,你和世俗去斗,要么疯掉,要么被杀掉,新政努力推行就好,不要强求。
我也只是想在西北边境养出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再多集财就算了,会害死很多人以及他们家庭的!”
南陵温吃了一惊,他笑着说:“你们不要担心,我只是向富人开刀,而且也争取扩大税赋来源,像巴蜀和三湘地区,朝廷加大管理力度,多开垦些田地便会多点田赋,绝不不会增加底层百姓负担的!”
赵仲明说:“我知道你说的有理,也知道这件事该有人去做,但却不想是你,百官一起骂王介甫大人,我尚可以理智对待,如果到时候转而攻击你,我无法想象!”
张可秀也劝谏着说:“我倒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这可是件万人嫌弃的事呀!我们就算要做,也不要太暴露,我知道这是王介甫大人的理想,他更是个性格坚强的人,让他上吧!”
南陵温说:“成功不必在我,我是不会贪功的,所以一切都是矛盾不会集中在我,我只是出于责任的责任!”
张可秀用剑鞘顶着南陵温都后背,她冷冷的说道:
“老实一点,别来花里胡哨的词句,你真的可以不动心?”
南陵温可是个重生过来的人,还有前世的记忆,基本上物质上的东西全可以看开,他很有信心的说:
“平日里,我看上去贪钱,但都是只取改得的,而且都是物尽所用,从来没有贪恋过任何钱财和权势,我只是觉得该让大宋强势起来,其他一切都是过程,我不会留恋,只有做这件事时候,我的心里很平静,我相信你们也一样!”
赵仲明跺脚拍掌的说:“这话真的说到我心里去了!你若不积极出世,选择做一个修道者,肯定也是大德之人!”
张可秀也只得服气的说:“早出世就好!省心了,偏要惹这一大堆事!”
南陵温故意戏弄的说:“也不好,就算要出世也得先入世,结婚生子之类的,把人伦本分尽了!”
张可秀准备去抽剑,南陵温赶紧闪到赵仲明身后,笑着说:
“我是就事论事,绝无轻浮之意,不信你问赵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