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冷笑一声,将两人对视的样子尽收眼底。
王忠这人她还是了解一点,自大妄为,仗着自己的爹就是礼部尚书,整日花天酒地,欺负良家妇女。
越是这样的人,越爱面子,怎么可能与她公堂对质,而且王忠说话方式有据有理,很明显是提前安排好的。
以王忠的智商,呵,下辈子吧。
陈丽君又带着疑味的眼神,看了两眼跪在地上偷偷揉腿的女子,嘴角勾起。
她认出了女子面目,正是硬给她塞翡翠镯子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个冲上台送的礼物的人。
“陈丽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刘义威疑问道。
虽然现在证据,人物都在指向陈丽君,那也不能断章取义一口认定陈丽君就是罪人。
他刘义威不是那种有冤不审,动不动就屈打成招,给钱就办案的官员。
陈丽君双手一伸。“大人把枷锁打开,一切答案自会明了”。
枷锁带来的沉重,实在让她太难受了。
刘义威思想了一下,这里是公堂,外面又有那么多人观看,就算陈丽君逃跑,这么多人难道还拦不住她一个人。
刘义威使个眼神给于捕快,让他把陈丽君手腕上的枷锁打开。
枷锁从手腕上脱离的那一刻,露出了鲜红的印迹,像个手表,在陈丽君手腕上环绕一圈。
“现在能说了吧”。刘义威见陈丽君脸色舒坦,眼眸闪过一丝稀奇。
陈丽君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给他带来很不一样的感受。
按以往,只要进了公堂就要行跪拜之礼,王忠虽是纨绔子弟,但却是实打实的秀才。
在我朝有凡世功名之人,可见官员无需下跪,只拱手作揖即可。
但他查过陈丽君的身世,说来也奇怪,户籍上只写陈丽君是戏子,其他全无,甚至连家庭住址都没,像是刻意抹去陈丽君以往的事迹。
陈丽君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腰板,单手背在腰间,转身目视着女子,语调斯理道。“我手上有个印记,如果你能说出什么形状,用不着你指认”。
陈丽君画风一转,瞳孔紧缩,闪烁着冷怒的眼光,清冷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威严道。
“我自会踏进大牢,等待律法的惩治,但...你若是说不出来,或者是答错,证明你们夫妇二人合伙演戏,将大人...与小生玩弄于鼓掌”。
刘义威点了点头,内心自夸陈丽君聪明,几句话能将案子推到高潮。“没错,你要是答对,本官一定会秉公做主,但你若是搭不上”。
刘义威冷哼一声,惊堂木落在案台时,发出了清亮一响。“按大明律法,诬陷他人,戏弄官员者,惩戒二十大板”。
女子猛然一抬头,震惊的眼眸夹杂几分害怕。
“二十大板,啧啧啧,一个男子都未能受到了,更别说一个弱女子”。
“哎,不一定,既然她俩是情夫,区区一个印记,估计...嘿嘿,早就见过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