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太陌生了，陌生到芙卡洛斯忘记了思考。

“审判……天理？”

“对，”带土直起腰，“天空岛上下来的人，不一定能随手就能拿捏我们。”

带土的拳头握紧，举到胸前，“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躲？”

权能流失殆尽，芙卡洛斯越来越虚弱，坐都快坐不稳了。

“不要担心，只是暂时的。”

带土轻拍一下芙卡洛斯，十尾查克拉输入其中，“先拿我的力量应付一下吧，结束之后，权能会还给你。”

过了一阵，扉间也完成了权能的夺取，“完成了，换个地方进行下一步吧。”

带土颔首，“嗯，好，芙卡洛斯，一起走吧。”

芙卡洛斯看上去有些犹豫。

“怎么，怕见你闺女？”

“不是，”芙卡洛斯摇摇头，“我没法出去。”

“哦哦，你是人格意识体是吧。”带土头一歪，“好办。”

带土凝聚出一具没有意识的木分身，“进去，它就能变成你的样子了，回头你要是想来个人类躯体，我就去让阿影和大蛇丸帮你想想办法。”

“至于为我们做那么多吗？”

“废话，”带土嗤笑一声，“派蒙可是提瓦特大王，我帮大王拉拉人脉打打江山怎么了？”

显然是没想着好好回答。

芙卡洛斯看着带土的眼睛，没有挪动脚步。

“我说过了，”带土轻出口气，“晓组织答应的事，一定就会做到。”

“你知道芙宁娜在我进来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说了什么？”

“……她请我来救救你。”

芙卡洛斯对这个答案很意外。

没有在意对方的反应，带土继续说道：“我答应了，所以，我一定会保证你活着。”

“无关乎我们的信仰，无关乎万众认可的大义，只因为我向来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带土招呼了声扉间，转身向着欧比科莱歌剧院的门外走去。

“至于其他的，忏悔的话也好，心疼的话也罢，你要亲自去找到芙宁娜，面对面的表达。”

“就像我家阿荧在外面受了委屈一样，我哪怕给她打再多次的虚空终端，通过寄送的方式送过去再多的慰问，也比不上我亲自去见她。”

“人总要有某种渴望才能活下去的，”带土的声音越来越远，“虽然作为一个外人我不该评论这些，不过我猜……”

带土停顿了一下，走几步之后声音更远了，但不知为何，芙卡洛斯听的越来越清晰。

“芙宁娜其实也希望自己在累了的时候……能够有个人抱抱她，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安慰。”

“而不是仅仅靠点心铺的毛巾卷和沫芒宫的下午茶，来填补自己空荡荡的灵魂。”

“好好对她负起责任吧，芙卡洛斯，诅咒也好、天理也好，我们会帮你们摆平的。”

“神明劳碌了半生，都会磨损，而磨损到来的时候，也是你们该休息的时候了，不是么？”

芙卡洛斯望向两人的背影，不知脑海里在演绎着怎样的画面，想的出神。

“你和智慧之神的遭遇蛮像的，”走到门口的带土回过头，看向还在台上的芙卡洛斯，“被困住了几百年的鸟儿，是希望在笼中等待生命的结束，还是会在为数不多的机会中展翅高飞呢？”

芙卡洛斯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握住木分身的手，身体化作蓝色的光团，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