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残废陆长恭,娘娘是不是忘记了,他身着中剧毒,即便我们不出手,他都活不到岭南。”
苏淳觉得苏琼诗太过杞人忧天了,陆长恭和司马承启?京城中的浑水可以是任何人搅浑的,也不可能是这两个废棋。
苏淳不相信自己所言,让苏琼诗很是恼怒,尤其他不屑一顾的神情,就是在让他没脸。
苏琼诗冷下脸,反唇相讥,“父亲,你不是让苏似锦做你内应吗?怎么?她就没有一封书信吗?”
苏琼诗一点也没把苏淳放在眼里,要知道,苏淳以及苏氏一族的荣耀都是仰仗自己的。
在前世,三皇子上位,第一个被抄家灭族的就是苏淳这个老匹夫。
如今仗着自己的势,还是如此的傲慢无礼,实在让人不喜。
苏琼诗之言,让苏淳黑了脸,只见他咬着后牙槽,冷声道:“果然不是亲生的,早知她阳奉阴违,一开始就该结果了她。”
苏琼诗蹙眉,不悦责问,“父亲,就没派人去接触她吗?”
“当然有,可是都发生意外没了,自从她与陆长恭一起失踪之后,便再没有那贱丫头的踪影。”
“和陆长恭一样,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唐鹏还有与之流放之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非之前掌握了这些人的行踪,他还真以为是南柯一梦呢。
“苏似锦的娘家人呢?她可有联系?”苏琼诗不死心的继续假设。
苏淳肃穆,冷哼一声,“她自小在京中长大,与那边并未接触,面都不曾见过。”
“丞相府养育她培养她,都不曾见她念旧情,更遑论她亲娘那边,她怎么可能会去联系?”
面对苏淳的讥讽和抱怨,苏琼诗很是不耐,语气也带出来几分,
“父亲,只说有没派人去打听吧!”
苏淳见她如此不尊重他,蹙着眉道:“自然有,我的人刚接触到她娘家那边时,他们正收拾行囊准备逃难。”
“为此,我的人还跟着他们一月时间,确定苏似锦没有联系那边才回京复命。”
“父亲,再派人潜入岭南,无论如何,岭南的局势一定要掌握清楚,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否则你我命都不保。”
苏琼诗的意思非常明显,即便牺牲整个岭南,哪怕是牺牲整个岭南人,只要将陆长恭斩杀了,就值得。
倘若陆长恭藏在岭南,司马承启也很有可能在藏在岭南,因为在前世两人在众多夺位中,胜出。
最后是世人眼中的草包、世人眼中的纨绔坐上龙椅的。
因此,只有亲眼目睹陆长恭和司马承启死了,她才能真正放心。
这两人,她没有亲眼看见尸体,她就不能松懈,因为一旦松懈,她就觉得自己的结局只会比前世更悲惨。
前世陆长冀和陆秋灵悲惨结局乃是她所为,今世原本应该与前世一样的,她同样派来人在流放路上运作,但她派去的人同样也无消息。
不知失败或成功。
陆长恭的狠利和变态,今生她不想再经历一遍,因此,这一世,她早早就开始行动了,让局势与前世完全不一样。
这一世老天是站在她这边的。
如今的局势,现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她想长久维持住。
既然想长久拥有迷人的权利,只有陆长恭和司马承启死,她才放心。
“是,娘娘。”
即便苏淳觉得苏琼诗人太过杯弓蛇影,又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仍旧谦卑的应承了下来。
苏琼诗不知他是敷衍她,苍白的脸色终于红润了点。
苏淳起身,行礼打算告退的,外面突然响起太监那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公公的话刚说完,司马承泽已经气恼的撩帘进来了。
苏淳作为臣子,跪在地上行礼,没有司马承启的招呼,不敢起来。
苏琼诗自上位下来,行完礼,待司马承启坐好,便热心的为其送上茶水。
即便司马承泽看上去萎靡不振,双眼黑眼圈明显,双眼血红一片,脚步虚浮,依然不影响苏琼诗‘温情’脉脉。
只听苏琼诗将茶杯送到司马承泽手里,柔声道:
“皇上,喝杯茶,消消气。”
司马承泽仰头喝了个干净,待苏琼诗再续上时,被他阻止了。
“皇后,不要麻烦了,如今前朝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看些老匹夫就知道胁迫朕。”
司马承泽开口就是埋怨,就是愤怒,要不是那些老匹夫,这会他该与美人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讨论‘功课’的。
司马承泽愤怒的抬起头,看见跪在地上的苏淳,“皇后,你怎么没与朕说,丞相也在呢。”
苏淳:“……”
他这么一坨人跪在地上,没看见?
苏琼诗:“……”
你眼里除了美人,还有那档子事,还能看见谁。
司马承泽也没打算让苏琼诗回答,将苏淳招呼起来之后,说起了紫宸殿。
“幸好朕并未去,不然被那些老匹夫烦死,不知道但打哪儿冒出来的流言,说什么先皇有遗诏,让朕拿出来让群臣检阅?”
“有没有遗诏,朕还不知道?先皇那情况吗,哪里来得及写遗诏?再说太子继位本就名正言顺,还要什么遗诏?”
他们就是没事找事,他好不容易成为一国之君,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那些老匹夫逮着他是参谁?
弹劾这个?
弹劾那个?
就连他宠幸美人都被他们指责?
他都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居然还不假言辞的指责指责他?
苏琼诗垂下的眸子,闪过鄙夷,再抬首又是满脸深情和心心疼,
“皇上,那就不理。”
“皇后果然是朕的解语花,那朕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捂着嘴,还欠连连的走了。
苏琼诗毕恭毕敬的将人送了出去,“来人,宣禁卫军统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