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宁死不屈,那就毁灭吧!谁也别想得到。
唯一失策的是,让金羽阁全身而退。
“那他们五人真是畏罪自杀了?”苏淳还是不相信,这五人的秉性,他再清楚不过。
毕竟共事多年,他们贪财又惜命,怎么可能自杀呢。
苏琼诗摇头,“掌握的证据是如此的,不过能为新皇肃清官场,倒也不是全无坏处。”
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不可替代。
正好,为她的人腾地儿。
苏琼诗今日前来丞相府,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人……不肯再吐露了吗?”
“这时候倒是骨头硬起来了。”苏淳咬牙恨声道。
“那便送清歌的舌头过去吧!”如此狠毒的话,苏琼诗风轻云淡的吩咐。
清歌,乃醉人坊的花魁,与那人‘情投意合’,那人一开始是软硬不吃的主儿,若非有清歌这个软肋,还真敲不开他的嘴。
敲不开他的嘴,她就攻不下惊云阁,攻不下的话,她登上皇后宝座,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只能说美色虽好,但也能致命。
但美人又是利刃。
那人要是知道,他放在心尖的人儿,游走在各个男人中,不知作何感想?
不过,那人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
在他的价值榨尽时,也就是他得知真相时。
苏琼诗轻轻敲了敲桌子,大脑飞速的运转着,继而邪肆一笑,
“既然刑部尚书已伏罪自尽,那就让那人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吧!我倒要看看惊云阁的云鱼右使的还能不能沉住气。”
“还有那惊云阁神出鬼没的阁主,本宫真想看看创立惊云阁阁主的真面貌。”
苏淳惊疑的看向苏琼诗,他突然惊觉,他已经看不懂苏琼诗了。
犹记得初见时,她喜怒于色,天真烂漫。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痴迷权势的呢,而脸上的青涩又是从什么时候退却的呢。
“父亲,你有疑问?”
苏琼诗看着呆滞的苏淳,以为他不同意她的说词,当即冷下脸,也不等苏淳再说什么,已起身弹了弹凤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父亲,鱼儿需要鱼料才会上钩,对外宣扬就是那人任刑部尚书,后续的事情,本宫会处理好。”
苏琼诗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命令道。
如今她已是一国之后,她的威严不许任何人轻贱,也不许有其他声音质疑她。
即便那人是苏淳,是她父亲。
苏淳闻言,惊惧的跪在地上,冷汗岑岑,战战兢兢的忙表忠诚。
苏琼诗看着苏淳匍匐在脚下,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毕竟,初始,她为了快速在丞相府站稳,没少讨巧卖乖,费尽心机讨好苏淳和柳雅丹。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终于不用在小心翼翼,逢人七分演戏讨好任何人了。
就算苏淳和柳雅丹也不行。
以她如今的地位,她是大越最尊贵的女人,就连新皇都要让她五分,有时还要看她脸色。
毕竟她可是天命之女,且能预知未来的神女。
神女的身份在此,她又是一国之母,皇上敢不敬着她?
临别之前,苏琼诗不忘敲打苏淳,“父亲,只要女儿永远是凤命,父亲和苏家就能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