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马县令库房里的银山,是马县令从百姓盘剥来的银子,她不能花用。
她若用了这笔沾着百姓鲜血的银子,那她与马县令有何区别。
爱财没错,但不义之财,尤其是从百姓身上盘剥下来的不义之财,她怕用着烫手。
况且她是为了心安,为了睡个好觉,为了……苏似锦浅笑,就当是为了心安吧!
两个时辰后,她才将银山全部‘花’出,事情圆满解决,她回到客栈,进入房间倒头就睡。
陆长恭听到门扉的声响,才让自己进入深睡状态。
翌日。
设想的偷袭没有发生,秦晴还颇有些失望,要是偷袭成功,不得狠狠打苏似锦的脸。
“给你们两个时辰去采购物资,巳时准时出发。”
唐鹏召集所有人,给了两个时辰采买物资。
苏似锦驾着驴车,采买去了,这趟她要采买的东西可多了,两个时辰都不见的能买完,因此她要加紧时间。
县衙。
杜师爷行色匆匆的找到管家,着急的问,“大人还没起吗?”
被询问的管家突然老脸爆红,昨夜里的动静可大着呢,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他难为情的点头,“大人卯时才歇息,师爷若没有紧急的事情,还是明日再来吧!”
他要是敢去触霉头,那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吗?那次我来不是有紧急的事情?”
“管家,无论如何,你都要去叫大人起来,一定要,快去。”
师爷催促推搡着管家,管家回顾以往,的确如此,便顾不得忌讳了,要是出了大事,县令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怎么都是死,那当然选择最轻。
只是在转身才离开的管家,又转了过来,再次问询,
“师爷,可否告知,发生了何事?”
若是知道何事,他也好解了马县令的怒火,如此他就不会受罚了吧!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整个正定县都乱了。”管家听闻哪还敢再耽搁,立马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
少顷,“啊……大人,大人。”
管家惊恐的声音传到师爷耳里。
师爷突生不妙之预感,随即不再顾忌礼教规矩,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怎么了,大人出何事了。”
师爷进入卧房,入目即是四处散落的衣裳,凌乱不堪的厢房,只见血迹斑斑的拔步床上,马县令已然没了呼吸。
马县令的那处还在别的地方,师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马县令死于女人肚皮上,“大人死于马上风。”
管家怎么也不相信,马县令身子骨一直硬朗,补药当白开水喝。
“怎是马上风呢?大人的身子很硬朗威猛呀!最近一两年,几乎夜夜笙歌,都无碍的,怎就马上风了……”
师爷气恼的指着他,暴怒道:“你知道大人夜夜笙歌,你不帮着劝,你……”
管家哭丧着脸,解释道:“大人的事情,我怎么敢劝解。”他又不是嫌命长。
师爷嫌弃的挥了挥手,“别推辞了,县令马上风之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你我都得完蛋。”
正定县土霸王以如此羞以启齿的方式逝世,那些贱民怎能不暴动?
一旦暴动,与县令‘协同办案’的他们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