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筠现在是待嫁之身,如玉并没有多打扰,她们之间的情意在心中,不在于见多少次面,说多少次话。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出阁时,我不方便相送,就在这里恭祝你与姐夫可以琴瑟和鸣,儿孙满堂。以后若是有难事,一定要托人给我捎个信,我好歹也是个王妃,能给你撑腰。”
“你放心,我会的,我虽远在他乡,也是会为你和怡王祈福,希望你们能平安顺遂。”看着如玉马上就要走了,叶灵筠纠结了一番,还是小声的问。“你有空时,去看看你三哥,他虽然吊儿郎当的,可内心最为敏感,我这突然出嫁,他未必能接受的了。”
“灵筠姐,你放心吧,三哥那里有我们,不会有事的。他不是小孩子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经此一事,他也该成长起来了。”
“你明明是最小的,可是看事情却很通透,比我们长进多了。”
“不是我通透,你们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罢了。”
“我来京城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和你这个妹妹相交。只是我这一离京,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
“虽然以后见不到面,可只要想到,咱们都是幸福的,也就够了。”
“咱们一定都会幸福的。”
九月十五,叶灵筠出阁,如玉在王府中,似乎都能听到鞭炮和喜乐的声音,她在心底默默的祈祷上天能保佑叶灵筠一生幸福。
九月十六,灵筠的喜事办完,如玉也该去看看三哥了。三哥毕竟是她回家后,第一个向她释放善意的人,她也不希望他就此消沉下去。
她拿了两壶青梅酒,绕开了张母,直接去了三哥的院子里,让迎春和晗冬帮忙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此时,张三哥正在书房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对着棋盘钻研棋谱。
灵筠的出嫁,看似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可细心的如玉还是发现,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三哥,衣服都是皱的,脸上也冒出了胡茬。
如玉坐到他的对面,笑着说。“哎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三哥的雅兴了。”
三哥不在意的放下棋谱,冷笑着说。“我这又不是什么正经事,不过是附庸风雅,玩物丧志罢了,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不理会他话里的冷言冷语,如玉继续说。“我今天带了酒,咱们在这儿喝上一杯。”
“王妃之命,不敢不从。蛐蛐儿,去把我那套白玉酒壶拿出来,在去厨房吩咐,做上几个小菜,给我们下酒。”
“是。”蛐蛐儿捧着那壶青梅酒,麻利儿的出去准备。
“三哥真不愧是京中的风流人物,这喝酒的器具都要用白玉的。”
“行了,我这儿不是你参加的那些贵妇的流水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不用如此拐弯抹角。”
“三哥是爽快人,我也不是婆妈的人,昨日灵筠姐出阁,我担心三哥心里难受,无处诉说,所以特地来陪你喝酒,排解一下心中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