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但听有顽童笑着喊:“独眼傻王均,没羞没臊、丢人现眼……”
傅天华一听到王均的名字,心头怒火顿燃,当即要转身冲向人群。
陈文瀚见状,赶紧横身拦道:“天华,你别冲动,你……”
却听傅天华怒喝一声:“你给我让开!”便去推陈文瀚。
陈文瀚却拼命拽住傅天华的手,劝道:“天华,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当初,你跟赖家一家人离开不久后,王均也离开了,我还担心,他是不是去找你们麻烦的,于是就算了一卦,还好是有惊无险……后来,王家忽然有不少大夫进进出出,我打听了后,原来是王均脑袋受伤,成了傻子!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这不就是现世报嘛!”
傅天华恨声道:“那又怎样?我娘跟我师父的仇,难道就不用报了吗?我所受的苦,也白受了吗?”
陈文瀚反问道:“他如今已经是个傻子,你杀一个傻子,有什么用?”
傅天华反驳道:“是,他是傻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我还是清醒的……”
但听陈文瀚打断道:“你也说,你是清醒的,他是傻的。你杀了他,没错,你是报了仇,解了恨。可他呢,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你杀他,等同是帮他解脱了!与其让他一了百了,还不如,就让他受这现世报。再则,你已贵为国师,不值得,为了这厮,脏了自己的手,还影响官声啊……”
傅天华听完陈文瀚的这番话后,似是消减了些怒气。
他看着王均被人追看取笑的狼狈背影,脸上的愤恨,逐渐转变成了轻蔑的冷笑。
陈文瀚见他已不似刚才那么激动,遂将他拉到一边,说道:“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跟你说件有趣的事……今日,西莱镇迎来了你这位朝廷新贵,那隔壁的甜水村,也来了两位贵人,你可知是谁?”
傅天华虽然认可了陈文瀚所言,放弃了将王均杀之而后快的想法,但心境还是难以平静,也无心思听什么闲事,遂挥挥手,道了句:“管他是谁,与我何干?”
却听陈文瀚道:“诶,那其中一位贵人,就是宗泽宗大人,是与你同朝为官的,怎么跟你无关……”
傅天华闻言,心下一震。
旋即,他不以为然的道:“噢,你说宗大人啊,他曾说,他要陪同他的义女回乡省亲,这算什么趣事……”
陈文瀚却笑道:“对,有趣的,不是这个,是他那位义女,你道是谁?”
傅天华依旧淡然以回:“在随皇上南迁时见过,姓薛的……”
陈文瀚点头道:“对,这位薛姑娘,曾来我的卦摊问卜,我当时就算出,她有后福,不过,得先遭些小劫难,我就想叮嘱她,让她先尽量避门不出,以此化劫,可谁知道,那个赖凤罡呀,仗着他那点风水术,就乱给人出主意,一听那薛姑娘急嫁,就教她摆什么桃花阵,结果,桃花阵成了桃花劫,害得人家失了钱财,还差点丢了名声,还好她现在没事……”
傅天华听后,脸上掠过一丝不置可否后,说道:“哦,这个,我倒不太清楚了……布衣……噢,对了,凤罡已经改名为布衣,是世外高人回梦老人的高徒了,不仅风水数术厉害,还得了把上古神器,名寻龙剑。”
陈文瀚闻言,皱了皱眉道:“难怪,难怪……”
傅天华见状,讶异问:“难怪?难怪什么?”
只见陈文瀚欲言又止的笑了笑,挥挥手道:“噢,没什么……”
转而,他甩出一问:“那,天华你,可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人或事?”
傅天华闻言,倒是想到了回梦老人,以及那老跟自己说话的邪魅。
但他于转念间,摇摇头,回道:“我除了成为救驾功臣,没特别的……”
只见陈文瀚,又皱着眉,嘀咕了一句:“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
傅天华见此,便问道:“吊桶陈,你是不是算出什么了?”
只听陈文瀚,有些懊恼的冲口一句道:“啊呀!就是没算出什么,才有什么嘛!”
转而,他意识到有所失言,遂指了指前面的一间酒馆,招呼道:“啊,对了,天华,走,咱们去喝两杯……”说罢,向前走去。
对此,傅天华则是摇摇头笑了一笑后,跟着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