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声音冷静带了抹凉意,“江柠,别再闹脾气了。把衣服穿好,去吹干头发。”
江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底的失落和委屈积压在眼底渗入心里。
“好。”江柠起身的时候身子有些微颤,回答的声音很软抖着音,却有一丝刺骨的凉意。
傅寂沉握住沙发的扶手,手背爆出青筋。额前沁汗,眸子里的猩红往下压。
在江柠关上门的那一刻,傅寂沉一口鲜血喷在窗户上,滴滴答答的血渍从玻璃窗上落下,砸在白色的地毯上。
傅九轩敲门上来的时候,主卧的门是紧闭着的。
傅九轩扬扬下巴,无声地递了个眼色,示意陈姐把门打开。
屋子内,傅寂沉坐在太妃椅上,看不清神色,声音带了含血般撕裂的狠,“别出声。”
陈姐悄无声息地关了门,傅九轩快步走上前看到男人被血染透的白衬衫,狭长的桃花眼底逼出杀气。
“别让江柠知道。看好她。”
傅九轩声音沉冷,“还能走吗?”
傅寂沉声音冷冽颤抖,“慢性毒,我吃过解药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陈姐在一旁不知所措,傅寂沉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江柠今晚泡了冷水,在闹脾气。这几天多找几个医生在傅公馆。”
陈姐答应着。
“我找人把她接去禄景园吧。”傅九轩拿手机,“她要是往外跑不安全。”
傅寂沉眉心紧簇,“按我说的办。”
几人出门时,江柠房间的门关着,灯也是关着的。
在傅寂沉出门的那一刻,江柠推开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五官,“你,你去哪儿?”
江柠声音温软带了一丝恐惧。
傅寂沉声音冷淡,“公司有事,你在家好好待着。”
江柠嗫嚅,“我有话和你说。”
“江柠,改天吧。”傅九轩机不可查地握住傅寂沉的手臂,“今晚又很着急的事情。”
江柠略过傅九轩看向他身后的傅寂沉,声音带了丝压抑的哭腔,“你明天回来吗?”
“这几天都不回来了,去趟英国。”傅九轩轻轻推着傅寂沉往前走,“有事等回来再说。放心,你三爷跑不了。”
江柠跟出来,看着傅寂沉冷漠的背影,有一种熟悉又疏离的痛感。
她没有动,站在楼梯的二楼。看着离开的两人。
陈姐送两人出门,傅寂沉低声道:“回去好好看着她。让她把鞋穿上。”
男人坐到车上,面色惨白,“她这几天生理期,把药都准备好。”
陈姐回来时,江柠还站在楼梯口。
陈妈看了一眼江柠脚上果然没穿鞋子,她把手里的拖鞋给她穿上,说:“小姐。回去睡吧。”
傅九轩的车速越来越快,黑色的卡宴像是一趟黑闪的灯影穿梭在大路上。
傅寂沉被推进手术室,傅九轩神色幽冷立在医院的楼道内,“顾浩,这儿交给你。”
“好。”
手机响起,傅九轩压下眉心的怒火,“说。”
“你在哪儿?家里停电了,外面好像有人,我害怕。”
“在卧室别动,等着。”
海景别墅。
海景别墅内四处黑着灯,二楼传来林浅撕心裂肺的哭喊抗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