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从浴室被抱出来,软烂如泥地窝在他怀里,傅寂沉眼尾带着没有散去的猩红。
刚才的他像是发了野的狼,满身桀骜的狂浪不羁映射出他少年时的影子。
傅寂沉俯身亲她眼尾,“是拆分了激情,还是揉碎了舒服?”
“神经病。”江柠阖着眸子骂他。
傅寂沉满脸坏笑地亲了她一下,起身穿衣服,“老师没教过你背《清平乐》?”
江柠被他一本正经的声音勾起兴趣,睁眼去看他,“教过,怎么了?”
“你背。”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男人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给她穿衣服,气定神闲地说:“仔细琢磨琢磨,晚上回来给你教学。”
“什么意思?”江柠站不稳,被他一只手抱在怀里。
“这需要天赋才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雪花坠,白云揉碎。”他挑了挑她的下巴,“你就是佳瑞。”
江柠似懂非懂,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咬了他一口,“神经病。”
傅寂沉给她穿好衣服,人一松手,江柠软在床上不肯再起身。
男人揉了揉她的小脸,“走了。”
江柠揪着他的袖子不动,“傅寂沉,吃完就走说的就是你。”
傅寂沉乐了,折身回来,“怎么?是刚才要你要急了?不高兴了?还是意犹未尽……。”
“你快走吧。”江柠往后退。
当然走不成了,直到钱总要陈姐来催,傅寂沉才肯松手……
江柠伏在床上,气喘吁吁地睨着他。
男人扣上皮带,揉了揉她的后颈,“乖。自己换洗澡衣服。”
江柠把脸埋进胳膊里,“走走走,滚。”
傅寂沉揪了床单盖在她身上,吻了一下,“乖。”
八点一分,车子驶出傅公馆。
江柠到医院时,下午三点钟。
江柠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江柠站在门口等。
门被拉开,傅九轩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江柠面前,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精致的碎骨和红痕。
手腕上那条白金手链若隐若现地露出一角,搭在那条性感的青筋上。
黑色的棉麻休闲套装被他穿得矜贵清冷,周身的冷戾却像是被藏起,人柔了几分。
可他傅九轩独一份的肆意横骄却成了这个男人秒压一切的气场和光芒。
江柠暗叹,这傅家的男人个个妖孽。
林浅脸颊微红朝着江柠笑,“柠柠,快进来。”
江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九爷,浅浅,没打扰你们休息吧?”
“打扰了,但是没休息。”傅九轩接过她带来的东西往沙发上走。
林浅拉过她往沙发上坐,“没打扰。我们也是闲聊呢。”
“你好了吗?现在伤口疼不疼?”江柠看林浅精神还不错,“现在能下床走动了。”
“已经好了。伤口完全没事了,其实可以出……。”
“不行。”男人在一旁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好好待着,把你那几两肉养回来再说。”
林浅瞪他一眼。
江柠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只是听到林浅好了,神情也跟着松懈下来。
“小九爷说的对。你连续受伤两次,不能大意。必须要养好了身体再出院。”
林浅拿了块儿饼干递给她,“这是我朋友送的,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