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景笙犹若晴天霹雳。
小猫身猛地一颤,抬起小猫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急促地叫唤道:“喵喵喵……”
我们同床共枕不知多久了,你竟然同我说,我们非亲非故?!
你敢说你没抱过我,亲过我?
我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没被你摸过?
我就是你的小狸妖啊!
你不想养我,当初干嘛要带我回你的寝宫?
随手交给捡到我的小侍女不就行了吗?
养了现在又不想负责了,是吧?
太过分了!
柏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暗自后悔方才就不该刻意去撩拨他。
“打住!打住……”
再任他这么嚷嚷下去,自己就成始乱终弃的渣男了。
妥协道,“本座亲自去救你出来还不行么?”
景笙的鸳鸯眼满是怨念,依旧不依不饶地叫着:“喵啊喵啊喵……”
光口头答应没用,还得看实际行动。
柏初无奈,吩咐守在屋外的侍女,“准备马车,本座要去西峰县衙。”
侍女诧异道:“国师大人,这会儿出发,赶到西峰县只怕天都黑了!”
“那就准备快马,务必在天黑之前抵达西封县城。”柏初道。
他都发话了,侍从哪敢耽搁,飞快地将马厩里的马牵到大门前。
柏初将景笙往怀里一揣,翻身上马,带着随从匆匆而去。
景笙窝在马背上,呼呼的大风迎面而来,吹得他全身毛毛炸开,犹如鳌拜在世。
他抽了抽粉嫩嫩的小鼻子,两只前爪扒开柏初的衣襟,将自己埋进他的胸前。
柏初感到胸膛上传来的温暖,微微弯了弯嘴角。
抬手将他的小毛脑袋按了下去,只露出一双鸳鸯眼注视着前方。
……
西峰县衙门里,捕头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案情。
“大人,那道士实在是太过丧心病狂!我率众兄弟到达现场,只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了六个人。
属下过去一瞧,好家伙!这人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啊!太惨了!”
县令抚着胡须问:“那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仵作检查过,皆是一刀毙命。”捕头答道。
西峰县隶属于京畿地区,民风朴实。
他在任三载,除了处理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外,辖内还从未发生过如此重大的血案。
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于是仔细询问道:“你们可是亲眼瞧见那道士行凶了?凶器何在?”
捕头呆了一下,犹豫道:“我们并未亲眼所见。不过我们到西峰山脚时,方圆十里内除了他和受害者,再无他人。至于凶器,现场找到一把带血的匕首。”
县令眉头微微一皱,“你又为何会带人前去现场?”
捕头瞟了一眼坐在县令下首的县丞,“属下接到密报说山下有人行凶……”
县令一巴掌拍在案桌上,“你刚才还说方圆十里无人,这会儿又说有人看见他行凶,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那证人在哪?”
捕头傻眼了,嗫嚅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