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普通的檀木素簪么?有必要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吗?”明翊忍不住抱怨道。
景笙笑了笑,“之前不是答应老师要送你一件礼物的吗?这可是学生亲手做的发簪哦!”
明翊狐疑地看了看他,目光扫过床头、屏风、窗边的软塌,最后停在那张檀木桌上,“不会是用那张圆桌的边角料做的吧?”
景笙摸了摸脑袋,尴尬地说:“嗯,果然瞒不过老师。”
“还不是学生囊中羞涩么?老师若是嫌弃,还给学生便是。”说着就去抢他手中的发簪。
明翊一个侧身,将他拦了下来,撇了撇嘴,不悦地道:“送给臣,便是臣的东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仿佛怕他反悔似的,飞快地抬起手将发簪插在自己的发髻之上。
景笙盯着他的脸瞧了会儿。
跳下床,又看了看他的发髻,皱着眉道:“这只发簪太素了,衬不上老师的盛世美颜,还是别戴了吧……”
作势要替他取下来。
明翊哪里肯依?将他的手挥了开去,挡住自己的发髻,气呼呼地说:“这是臣的簪子,殿下不许乱碰!”
见状,景笙又坐回床上。
许诺道:“等学生以后手头宽裕了,再给老师做一支。嗯,要用上好的羊脂白玉,簪头做成如意状……”
明翊轻哼一声,取笑道:“这几年就甭想了!按照殿下的爵位,一年到手的银钱也不过万两银子。
要养偌大个王府,平日府内开销且不说,光这年节各种人情往来之类的算下来,不倒欠户部银钱就当不错了。”
景笙问:“那本王封邑上的赋税呢?”
明翊嘴一撇,“郑王殿下新获封地,按照惯例头几年得免赋以昭示恩德,所以想也别想。”
又补了句,“这王府唯一的进项,恐怕只有逢年过节时陛下特赐的封赏了。”
景笙听得两眼发直,阿初三十六度的嘴为何会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呢?
心中一盘算,这郑王当得还不如六皇子呢!
从前住内环,吃喝用度亲爹老皇帝给包圆了。
如今搬到一环二环结合部,除了一座带大花园的破宅子,什么都得自己掏钱,日子越过越差,简直是亏大发了!
他一把拽住明翊的手,眼巴巴地望着他,“老师说得头头是道,想必也有办法替学生开源节流,往后王府里的财务往来便全交给老师了。”
明翊抽回手,摇头拒绝:“臣与殿下非亲非故,如何能替你掌管王府账务?”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你我夫夫一场,何分彼此?”景笙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又来了!什么终身为夫!所以老父亲是被狗吃了么?明翊无语望天。
景笙却仿佛还嫌不够,又凑到他耳边感慨了句,“看来还是学生和老师的交流不够深入啊!”
“上次老师似乎只展示了手技呢……嗯,今日不妨在这张床上向学生炫炫您的口技如何吧!”
不由分说便将他推倒在床上。
……
明翊端起案几上的茶杯漱了漱口。
景笙一脸餍足的撑起身体,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后颈上轻轻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