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嫔妃全都忍不住浑身一抖。
“老妖婆!”
俪珠却将双眉一扬,反客为主:“你可知罪?”
太皇太后怒发冲冠:“放肆!你骂谁是老妖婆?”
俪珠掩唇轻笑:“谁跳脚本宫骂得就是谁呀!这还不够明显吗?”
太皇太后差点将手中的佛珠摔出去:“大胆李氏!居然敢对哀家大不敬,哀家要将你打入慎刑司!”
“大胆你个头啊!来来回回都是什么大胆,什么放肆,能不能换个新花样?本宫早就听腻了!”
俪珠脸上毫无敬畏之心,甚至还挖苦道:“莫非咱们千尊万贵的太皇太后只会这一句话吗?”
太皇太后猛拍扶手:“仗着皇帝的宠爱竟敢莠言犯上,赐死你都不为过!”
“本宫是该叫你布木布泰!还是应该叫你大玉儿?你现在是不是还活在梦中呢?你有什么权力赐死本宫?你现在连慈宁宫都出不去!懂不懂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以为这里是科尔沁呀?”
俪珠瘪了瘪嘴:“要不是本宫可怜你,专门跑这一趟,你只能在宫里生闷气,知道吗?”
布木布泰乃是太皇太后的大名,大玉儿只是她的乳名。
太皇太后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妖女,你怎敢直呼哀家之名!”
俪珠故意大声道:“布木布泰!布木布泰!本宫就叫了,你能怎样?”
太皇太后眼前一黑,咬牙道:“哀家哪怕奈何不了你,难道还收拾不了你的族人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猪鼻子里插两根葱,你倒装起大象来了!你想怎么收拾本宫的族人?但凡你的懿旨能够传出慈宁宫,本宫就算你厉害!”
俪珠放声大笑,嘲弄道:“万岁给你脸,你才是太皇太后!万岁要是不给你脸,你只不过是一介黄泥都埋到脖子的未亡人而已!”
太皇太后无可奈何,此时唯一能做得就是无能狂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狐魅子!给哀家跪下!”
俪珠望着太皇太后犹如看一个傻子一般:“本宫凭什么给你跪下?”
太皇太后语无伦次:“哀家乃是太皇太后!哀家受到万民敬仰,哀家……
俪珠直接开口打断道:“停停停!本宫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庙里的金身塑像,你搁这许愿呢?”
“俪宸妃!太皇太后娘娘乃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纵然是再受宠,也不该骑到太皇太后娘娘头上来!”
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太监掐着兰花指,颤抖着身体,用刺耳的声音斥责道:“如此不孝,若是放在民间,你该去浸猪笼!”
俪珠直接破口大骂:“你是哪来的狗奴才?一遭瘟的畜生!也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中年太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咱家乃是慈宁宫副总管杜殊朗!”
“原来是老妖婆身边的狗啊!难怪叫得这么欢。”
俪珠啧啧叹道:“可惜呀!这都是做狗,人家苏麻拉姑怎么能和太皇太后姐妹相称,你头上担着副总管的名号,结果要不是你专门跳出来,本宫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可见你连当狗都当不利索!”
杜殊朗应变能力很快:“苏麻姑姑辅佐太皇太后娘娘了一辈子,奴才自然万万不敢与之相比,但奴才的忠心同样日月可鉴,乾坤可证。”
俪珠嗤笑一声:“你对老妖婆倒是忠心,只是不知道你这忠心能不能让老妖婆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