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性子沉稳，行事历来都是追求一个‘稳’字，所以，他希望一切都在秩序之中，不偏不倚！”

“那么你呢，秦陌，你觉得按照你的性子，你适合走怎样的路？”

渊再次提醒道， 循循善诱，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秦陌，希望可以引导出他的答案。

秦陌陷入沉思，开始仔细审视自己。

“我的性子……过去的我喜欢冒险，总以为有神灾之体，有诸多手段在身体，便可以肆无忌惮去挑战比自己强大的存在！”

“我以为在固有的规则中，便可以任意妄为！”

“所以我踢山无道峰，击败上官无道，可后来才发现事情的发展超乎我的意料，我的敌人便成了圣人，无道峰也没有就此消失，从头到尾只是大人物们设下的局！”

“后来我又前往晋州参与试炼，本以为可以凭借地相师的手段，借助各方力量，可以掌控局面，击败法神甚至伪地神！”

“可没想到，可以信赖的大人物们又给了我一次‘惊喜’。”

“他们说，晋州最强的邪神，也只是灵神，结果法神、地神都出现了，到最后，连季神也来了！”

“那一战中，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眼睁睁看着她为了我化作邪神，之后，就连我自己也差点折在那里！”

说到此处，秦陌整个人都是散发出一种悲凉情绪。

而渊则在一旁静静聆听着秦陌的倾诉。

“我再次起死回生，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悔恨与反思中度过。”

“破壳而出之后，我便下定决心，除非有十足把握，除非留好了后路，否则绝对不能随便出手！”

“对待邪神，对待敌人，也绝对不能有任何慈悲之心！”

“我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与我为敌者，必将成为我脚下尸骨，与我为善者，我自当真心待之！”

“但在战斗之前，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谋划好一切！”

“这便是如今的我！”

“前辈，我不相信秩序真的存在， 连神道都能被扭曲， 这世间还能有什么秩序可言？”

“归根到底，只有绝对实力才能保证秩序的存在！”

“所以，我要走的路，便是唯我独尊之路，是杀伐之路！”

秦陌越说下去，眼神便越发清明，透彻，他逐渐参悟出真正符合自己的道与理！

“唯我独尊，杀伐之路？”

渊神色凝重，呢喃自语道，眸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条路，可不好走！”

“而且，这注定会是一条充满孤独寂寞的路，任何想要称霸世间的人族强者，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夸张地说，你的决定，会直接影响到人族未来的走向！”

“别忘了，你是神灾之体，不陨落的前提下，你的前途不可估量！”

“秦陌，你要慎重！”

秦陌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前辈的意思我明白，过刚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