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答……傅夕，你不要再吓她。”

李阑夜终是示弱，

“你问，问完就放了她。”

傅老板笑得愈发灿烂，看她时的眼神却依旧充满恨意：

“除夕夜和她……在一起时，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利用她存放指骨，以免被死狐狸抢了？”

李阑夜点头：“是。”

顾衔青松了口气，当他要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这个她知道，毕竟当时自己没拒绝，也不是因为有多爱，纯粹是因为李阑夜绝美的颜。

“你之后在别墅里陪她，讨好她，只是因为她是你的配偶，你出于需要，向她求欢，但依旧不喜欢她。”

在听到李阑夜说“是”，顾衔青表情没有刚刚那么轻松，回想了一下当初互撩的日子，自己没付出任何真心，便也能接受李阑夜的逢场作戏。

不过老婆当时也坦诚，明说过“不喜欢”，吸引她的只是她的无名指骨。

“你最近和她……是因为你需要指骨的力量为你疗伤，要保住手臂不让伤势继续蔓延。”

傅老板问完，李阑夜才明白他的用意，事实远没有这么简单，但事实中又确实包含了这一块……

一只鸟，竟和死狐狸一样狡猾诡诈！

李阑夜犹豫，还是点头：“是。”

傅老板继续：“你没有心。”

“是。”

“你记仇你睚眦必报，和你……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你恨你姐姐关你三百年，几次试图杀了她，即使她教你护你，但触及你的利益，你还是毫不犹豫伤她，甚至……打碎缚灵灯。”

“是。”

“你现在也无法确定，你对这个人类的爱，到底是因为她本身，还是因为被指骨所吸引的本能。”

“是。”

李阑夜看向妻子，对方的神情里多是困惑不解。

“李阑夜……”

顾衔青喊她的名字，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凄厉叫喊，

“错付了，终究还是错付了！”

如他所料的歇斯底里，傅老板得意大笑：

“李阑夜，你看吧，你……”

呲——

阿猛不知何时来，更不知道它何时绕到傅老板背后，在他大笑时咬住他的头，同一时间李阑夜破除他的羽刺法阵过来，三两下就将束缚顾衔青的铁链砍断。

“呼……”

顾衔青刚刚哭的有些缺氧，这会儿还在抽噎，但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一边抹泪一边说，

“原本想说「你害的世兰好苦」这一段，但又要改词又要酝酿情绪，我非科班，短时间内做不到。”

“已经很好了衔青，情绪递进的很有层次，自然不刻意，不比科班差。”

李阑夜替妻子拭泪，心有余悸，这里她多一秒也不想多待，牵起她的手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刚走一步就定在原地，忽然意识到什么。

“李阑夜，我好困……”

顾衔青声音很轻，李阑夜愣住，缓缓低下头，

看到顾衔青的手腕上是丝丝缕缕的黑色，纤细的手腕上嵌入了一根羽刺。

回头看到已经和阿猛打成平手的傅老板放声大笑：

“李阑夜，我只是伤你但尚有所回旋余地，你是毫不留情断我一臂，就属你行事最为狠绝。

若是不关你三百年，之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放？你就和她，在这儿一直待下去吧。”

……

就一瞬间，顾衔青觉得好冷，冷到她蜷缩起来抱住自己都没有半点儿缓解，直到暖意出现在唇角，她才不顾一切抓住那一丝温暖。

睁开眼，自己正靠在李阑夜的怀里，她就这样抱着自己坐在巨大的法阵中间，嘴角还残留一丝血迹。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