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战司濯看到来人,声音微哑,唤了一声。
程老将椅子拉出来,将拐杖放在一旁,坐下,哼了一声,若是有胡子,此刻必然能看见他气得吹胡子的模样,“看来你小子也没忘了我啊,这么多年,愣是一面也不肯见,我还当你这是忘记我这个老家伙了呢!”
“……”战司濯没应声,轻咳了两声。
不咳还好,这一咳衬得脸色更白了。
程老叹口气,“你说你啊,好好的把自己这副身子弄成这副样子!你奶奶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要是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当年还费什么力气救你。”
话落,顿了一会儿,程老见他眼眉低垂着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从小就是这性格,一棍子打下去也憋不出两句话来。
他拿起拐杖,狠狠地敲了两下战司濯椅子的脚,还不赶紧喝点水缓缓!真不要命了?”
闻言,战司濯倒也乖乖的喝了一口。
程老看着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可又实在拿他没办法,“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打算就一直在这屋子里跟那帮人耗到底了?”
“证据已经确凿了,程老,我现在可是个板上钉钉的嫌疑人。”战司濯放下水杯,面无表情的说,“只要判下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砰的一声。
程老又狠狠地往他那椅子脚打了一下,“你少给我这一套!你心里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我不知道?”
“……”战司濯抬起眼与程老对视。
程老皱起眉头,“你小子干不出这种事,这一点我还是敢保证的。
”
“程老,人老了也容易眼花,你看错我了。”战司濯薄唇轻掀。
“我还没老到这样老眼昏花的时候!”程老气的翘眉毛,“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卖什么葫芦!但我可警告你,赶紧给我从这地方出去!要是你真把自己这副身子搞垮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战司濯看着他,唇角翘起一抹清浅的弧度,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他,难得露出了一丝情绪。
程老看他笑了,心里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自打他见到战司濯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臭小子心里的城府大着呢,绝不会轻易的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里。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他自己主动露出了破绽走进对方的圈套里。
“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吗?”程老问。
“有一件事确实需要程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