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刚准备带上小白向廖家几人辞行。
本以为这次的事倒是出乎意料的轻松。
非但廖老爷的问题没解决,还又再生事端。
早晨,我正在屋里整理床铺,屋外的廖福安便急匆匆的来敲了门。
“林先生,林先生,不好了,我父亲他,他又那样了!”
我推开门,看着一脸焦急的廖福安,不由有些困惑。
“不应该啊,我昨天已经将他体内的阴阳平衡彻底调整过,不应如此才对。”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负起责任,将廖老爷的病彻底治愈才行。
我牵着小白跟着廖福安来到了昨天那间廖老爷休息的那间屋子。
嘱咐小白几句,让她待在外边,我这才快步走进屋去。
屋里只有廖家几人在,廖老夫人出于对丈夫的担忧,显得愈发憔悴。
廖胜金和廖咏梅也是一刻不停的守在床边,见我和廖福安进来,连忙给我们两人让出位置。
“林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昨晚吃饭时我丈夫的身体情况都还很好。”
廖老夫人一脸担忧的看向我问道。
我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走到了床边,再次为廖老爷把起脉来。
感受着指尖脉搏的跳动,我眉头不禁一皱。
这廖老爷的身体情况又回到了昨天我为诊治之前那般。
腹下高高顶起,体内阳气横冲直撞。
这不应该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廖胜金却是小声嘀咕了起来。
“依我看,还是让楚医生帮忙给父亲安排手术吧。”
这次廖家几人也没人再反驳他。
正所谓死马当活马医,至少做手术父亲还能有救。
当然,这都只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
因为我能确定廖老爷所患的是冲阳之症无疑。
做手术压根没用,除非直接割掉。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面子能不能接受。
八十九岁的老人做这种大手术风险极大。
但此时我也不明白,为何廖老爷的这冲阳之症会再次复发。
在我思索之时,廖胜金已经急匆匆的跑去找楚医生帮忙安排手术的事了。
没过几分钟,廖胜金就失魂落魄的跑了回来。
他神色惊恐,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屋,语无伦次道。
“死,死了!”
廖福安闻言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好好说清楚,谁死了?”
廖胜金深吸一口气,又咽了一口唾沫,才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几分。
“楚医生死了,就在他的房间,眼睛被挖了,嘴巴还被缝起来了!”
廖胜金说话时身体不停颤抖,手指胡乱比划,从他的表现足以看出楚医生的死状之恐怖。
“怎么会这样?!”
廖老夫人似是无法接受家里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直接气得晕厥过去。
“娘!”
廖家三兄妹连忙紧张的上前。
我先他们一步,伸手用力掐在廖老夫人的人中。
老夫人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娘,你不要着急,我先跟老二去看看再说。”
廖福安安慰了自己母亲一句,这才转身跟着廖胜金去查看情况。
这廖老爷再度复发冲阳之症的原因是否也和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