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走针拔毒即便是戴上手套都不行,那样会无法切实判断扎针的力度,深度以及转针的速度。
遑论穿上一身厚重的防护服,根本就无法做到精准施针。
“那我可就不能放你进去了,你要是出了事,我们没法向大姐头交代啊!”
袁小虎和李苟见我不愿穿防护服,立马将我给拦住。
“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应付。”
“现在我必须亲眼看到师姐平安,我才能放心。”
两人知道拦不住我,也没再过多阻拦。
“林老弟,你等等,那个老中医的药还有,你喝一碗再进去。”
李苟说完又钻进了对面的那个房间里。
不一会儿,他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茶杯走了出来。
“以防万一,你喝一杯再进去。”
李苟将装满药汤的茶杯递到我面前。
只是放在鼻尖一闻,这药汤的成分我便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贝母,凤仙子,蟾酥…”
各种中药相互配合倒的确有着排毒除湿的效果。
虽然我并不需要这药汤来保护,但为了让两人安心,我也只好举杯一饮而尽。
“那你自己小心。”
李苟和袁小虎同时叮嘱了一句。
我朝他们点点头,便提上老白干拿着针包走进了房屋。
屋子很宽敞,各自靠墙边放着两张床。
左边躺着的是一个青年男子,脸上有抓痕,想来便是他们所说的那名法医了。
右边躺着正是我的大师姐。
两人都是面色发红,嘴唇黑紫,妥妥的中毒症状。
大师姐的情况比那名法医要好上一些,但也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我没有着急施针拔毒。
而是先从屋里翻出一个碗,随后往碗里倒上一些白酒。
随后我将外套褪去,往背上轻轻一划。
一滴鲜血沿着业火之莲的位置缓缓滴落。
血液滴落的同时,一点血红的火焰也随之燃起。
这正是我的底气所在。
有业火之莲的庇护,我即便中了毒,也有办法自保。
我用指尖将那滴燃烧的血液接住,指尖一弹,血液陡然射入装满白酒的碗中。
滋啦一声,白酒瞬间燃烧起来。
那燃烧的火焰却不是正常的蓝色,而是夹杂着血红的蓝。
我摊开针包,开始将银针涌泉,极泉,承山,曲池等穴位。
每一处穴位我都依次转针,拔毒,同时配合上推拿。
引导毒血流入燃烧着火焰的瓷碗中。
“难道那棺材里真藏着一具血尸?”
看着大师姐体内排出的毒素,我不由眉头皱起。
这种毒素寄宿于血液,扰乱人的意识和行为,与尸毒很像。
大师姐体内的毒素排尽,我又如法炮制给旁边床的法医排了毒。
将这一切做完,我也有些累了。
分别给两人把了脉,比起之前的脉象紊乱下沉。
此刻他们的脉象显然平稳了许多。
两人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嘴唇依旧有些苍白。
这也正常,中毒加放血,自然会气血亏损。
在给大师姐他们排毒的过程中,也有毒血滴落到了我身上。
谁知那毒血就像有生命一样,开始往皮肤里钻。
好在我早有防备,连忙用指尖蘸取碗中的火焰将其灼烧。
才避免了毒素进一步侵入体内。
我将燃烧的瓷碗拾起,又将所有银针放在瓷碗里一一炙烤过,这才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