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上了魔域魔女，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先一步爱上的下场就是澹台烬会立在对立面，以神域的立场，看着她在星罚下灰飞烟灭无能为力。

像是一股腥甜的海风忽然灌进了他的脾胃，令他窒息的寒冷席卷全身。

“放弃爱她吧，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忘记她是怎么绝情的抛弃你离开的吗？”

“不是的，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不能忍受他们是天生的死对头而已。”

“当初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能阻止的，而且她主动为你挡星罚，她这么做只为了救你，不想让你死，她还是对你有感情的。”

“不，是你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爱上她，澹台烬，这是你自找的，她对你视而不见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是魔域的人，知道你们天生就是死对头，只有不死不休这一种结果！本就不该生情。”

“这就代表还有机会，你就抓紧挽回她的心，只要她也爱上你，你们就避开所有人到一处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在激烈争论，澹台烬静静的出神，涣散的瞳孔和麻木身体显得格外落寂。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爱上自己？

万年前的他们身不由己，喜欢不能让人知道，可越是时间长，就越能发现他们之间隔着太多，死敌，立场，种族，还有不可跨越的鸿沟——寂烨。

澹台烬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再也找不回万年前的清禾了。

......

澹台烬连续呆坐了几个时辰，才觉得心里的那口闷气发泄了些，身体也舒坦了不少。

直到闻见自己身上湿透湖水里发酵的难闻气味，还有在水里不小心摸到的水草，才觉得自己该去洗个澡了。

澹台烬才动了动，抬手，撑着手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