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东来就到了目的地。这么长时间的菜馆生活,他对周围的每家每户都很清楚。
“笃笃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谁啊。”
“午饭。”
顾东来随口说着。
“来了。”
门打开,露出一张麻木的脸,伸手接过提盒,“等一下。”
关上了门。
顾东来面无表情,他回想了老婆说的话。
“老霍家来了远房亲戚,给他们送去四个菜,这两碗汤是送的。别洒了。”
老霍是个老光棍,经营一个布摊,多少赚点钱。一般人即便来了亲戚也经不起四个菜。
他唯一的亲戚是个嫁到外地的姐姐,过年时来过。他姐姐一家子也见过。
但刚才开门的男人,没见过。
很快,门开了。
男人拎着空提盒出来,把钱也给上了。
顾东来说道,“我用个厕所。”
就往院子里走去。
那人稍微阻拦没拦住,就说道:“快点快点。”
“这还不快么?鸟个鸟而已。”
顾东来说着,眼角看见了正厅坐着三个男人,他都不认识。
回去后,他把此事告诉躺床上拍女儿的老婆。
顾嫂让他别介意,“这年头以为死去的亲戚再次联系上,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那四个人里没有一个是老霍。”
顾嫂迷迷糊糊哼着,不去理男人。
好不容易郑开奇不在家,自家男人又精神起来了。
顾东来想了想,总觉得不踏实。却又不知道哪里不踏实。
“白冰还没回来?”
“快了吧。”
顾东来心里总觉得不得劲,被自己女人拉上了床。
距离南郊菜馆往西两个街区外,有一大片树林,当时旁边建河岸公园,本来要把这片树林圈进去,后来钱被当局政府贪了后,这片树林就成了一道伤疤。
时间长了,就火目来这边砍数目。
现在夏日炎炎,树油很多,其实并不适合当劈柴。
不过饭馆里用量大,故意贩卖劈柴的营生也不好干,只能是将就。
白冰中午吃过了饭就陪火目出来。
火目扛着斧头,哼哧哼哧一棵树,两棵树。
一个多小时就砍掉了几棵树,并切好,摞成摞。
白冰没动手,只是担心火目一个人在这里,不懂得避开毒蛇什么,见他干活越来越麻利,她就自顾自跟他说话聊天。
她习惯把心里话说给他听。他一个傻子,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很快,捆好一捆柴,火目去了隔壁的河里洗澡去,白冰百无聊赖的在树荫下,吹着凉风,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