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可炁团飞如张云帆的眉心之后，张云帆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你还真想宰了那老家伙和他孙子？”老天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云帆，你也不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老天师自认对自己这个弟子的性格还是有点了解的，这货的性子有点悲观，属于那种想的很多，做的也很多，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往悲观的方向想的那种人。

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自己的意义就是为了死亡这种话。

想的很多，也确实挺聪明的。

就是想的太多了！

好在他不是冰冷冷的石头。

可现在，他却说因为看不惯王家小子的事情而愤怒...

让人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张云帆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想法：“就是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不该了！可我也不想去劝他改正。只想让他赶紧离开，这样至少以后他就不会再去做坏事儿了！”

离开的方式是去地府。

如果真的有地府的话！

更直白些说，就是想宰了他！

讨厌王并是因为王并服灵。

并且王并吃的还是一个生前治人无数的好人。

王子仲。

当然，王并做的其他的事情也令人厌恶。

只是那时候的他不在这个世界，也没有杀死他的能力。

但现在，他有了。

“那别人呢？”老天师顿了顿问道：“如果你遇到了别人做坏事，你会怎么做？”

......

“杀干净？”

张云帆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睛不敢去看师父，生怕师父生气。

“你是喜欢杀人吗？”老天师又问道。

沉醉于杀人的人他也见过，甚至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

这年头怎么大家都会收点棘手的徒弟？

“其实也不喜欢，只是不想他们做坏事！”

张云帆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觉得他们做坏事的话，会害了很多人。我既然看见了，就想制止他们。可我也不想教他们改正，那样还浪费我的时间呢！思来想去，还是直接杀了更方便些！这样他们就不会害人了！”

“那你不是也害了很多人吗？”老天师的声音沉重：“他们也有家人，一味的杀是不行的！”

“师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想不通！”

“过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遇到了这种事情我想站出来的。可我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时候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能站出来了。可我觉得我还是怕死，莪...我......我当时说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就是死亡，可我心里是知道的。我怕死！就是因为怕死，我才那么在意它！要是我不怕的话，我不会那么说的！”

“我不嫉恶如仇，我知道恶人总是会有的，怎么杀也杀不完。可我看到了，我就想让他们不再害人。可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那些恶人们再也不出现，想来想去，我想到的只有杀光那些恶人。可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去杀人而已！”

“那你会停下来吗？”问题问了出来，但老天师并没有去听徒弟的回答。

因为...

“不会！”

钻进了牛角尖，陷入了执念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