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们皆震惊不已,不由地联想起陇右羌人的传言。
这也不怪他们,要知道,长矛可比箭矢的力度大多了,若是普通骑兵遇上,必然会倒下一大片,而后被后军狠狠地践踏,冲锋队形被彻底打乱。
但是,这种所向披靡的战法,在今天失效了,或者是,在铁服屠面前失效了,对羌人看来明明就是神迹。
奔驰中的西凉重骑兵只等着敌军成片倒下,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们预想的事:
长矛祭出敌军溃散,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场面,但是现在益州军丝毫不受影响,冲锋的速度还越来越快。
马超瞪大了眼睛,哈喇子都流了下来。马岱用手接着哈喇子,道:“大兄,你尽量保持住名将该有的风度。”
马超一把抹向嘴角:“面对这种骑兵,我不可能坐怀不乱!”
“嘭!”
这时,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两军撞到了一起,惊得马超一愣,看了一眼后,哈喇子更多了。
整排的铁服屠就像一道钢铁铸造的坚墙,势如破竹地冲了上去,西凉引以为豪的重骑兵完全无法同那种巨大力量碰撞,直接成为被收割的庄稼,成片倒下。
铁服屠呼啸着碾压而过,所过之处一片凋零,一时间鲜血肆意横流,残肢断臂抛洒了一地。
短短时间里,西凉重骑兵已经灰飞烟灭,黑色的铁军踩着他们的尸体,突兀地出现在西凉轻骑兵面前。
“怎么会!”
苏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骑兵!”
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要知道,他刚刚梭哈了全部骑兵,要的就是一战破敌,谁想,现在是一战被敌破!
他知道自己在羌人心中的地位,知道羌人对自己的感情,一旦此战败了,自己必然会被羌人蹂躏致死!
远处准备劫掠益州兵的羌人惊呆了,他们之前预想的场面没有出现,益州兵没有溃败,而西凉重骑如同纸糊的,瞬间被撕得粉碎。
压着他们打了好几年的苏则重骑兵,被刘禅轻而易举地歼灭!
“完了……苏则都能镇杀我们,刘禅还不得玩死我们!”
“怎么办?我们不可能打得过他!”
“你还想着打?你还是想着用哪种姿势跪下,更显诚意吧!”
战场上。
铁服屠肆意妄为地向前冲杀,但凡碰到敌军,那便是毫无悬念的碾压,刚刚看到重骑兵灰飞烟灭,现在自己马上会被碾死的西凉轻骑兵,已经吓破了胆,完全失去了对战的意志,皆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
这时,马超和李严的轻骑兵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过来。
有西凉兵大喊:“冲出去,包抄过来的也是轻骑兵,我们一定能冲出去!”
“嗖嗖嗖……”
回应他的是数万支弩箭,西凉轻骑纷纷落马,他们实在是没想到刘禅军中的弓弩竟然这般厉害。
骑射,原本是他们的长项,是他们蹂躏中原骑兵的拿手好戏,怎么今天倒转了过来,自己才射出一轮,刘禅军已经回敬了三四轮?
“哒哒哒……嘭……”
一阵互射过后,两军的轻骑兵终于撞到一起。
里面的想杀出去,外面的显然不准备给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两军立刻进入胶着状态。
生死存亡之际,西凉兵马内心的狠劲被激发出来,纷纷抽出马刀,吼道:“在马背上,老子还没怕过谁,兄弟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