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闻言一呆:“你是说,这是阿斗送来的?”
“正是呢,说是叫做青蒿。”
“他还懂医术?”刘封难以置信。
“可不是么。所有太医都说夫君得了‘肠澼’之症,吃了好多药也不减轻,世子只是听人说了你的病状,就断定你得的是痎疟,在南中也叫做瘴气之症。给了这副简单的药方。简直药到病除!”
说到这,妇人擦了擦眼泪:
“之前,太医见夫君都拉虚脱了,已经让奴家准备后事,呜呜呜……是建业王救了夫君,也救了奴家啊!”
刘封听罢,有些感动,接过碗一饮而尽,安慰道:“别哭了,这不都好了吗?”
这时,一个仆从进来,妇人赶忙擦了眼泪,刘封问:“何事?”
“雍大人前来拜访。”
一听自己的谋士来了,刘封笑道:“让他直接来卧房就行。”
妇人闻言退下,不多会,雍闿走进来,一脸担忧地道:“主公……您这是……”
刘封听到这一声主公,面部柔和起来,温声道:“已经无妨了,过几日就可以下地了。”
雍闿闻言一惊,看着刘封的气色确实不像大病之人,心道:“南中的毒源厉害至极,刘封怎么可能挺过来,我解药都带来了,他却好了……”
想到这,雍闿感慨道:“汉中王府的太医还是很有本事的,几天就将主公治好了。”
刘封嗤笑,将阿斗赠药的事说了。
雍闿闻言大喜,心道:“本就想栽赃刘禅投毒,阻止刘封北上,如今更是证据确凿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
“主公,看来你很感谢建业王了?”
“自然。”
“哎……主公啊,你被人卖啦!”雍闿一副苦大仇深,“主公,你的病,太医不能治好,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为何建业王连见都不用见,就知道救治之法?”
刘封闻言一惊,颤声道:“子远,你这是何意?”
“主公,你的病,必然是投毒!建业王所谓的青蒿,必然是解药!”
“什么?”刘封面上大惊,心里难以平静。
雍闿趁胜打铁,沉声道:“主公,建业王定是不想让您建立功勋,这才投毒于你,阻你出征……”
“啊!”
刘封越想越觉得雍闿说得有道理,气得大叫一声,喝道:“好你个刘阿斗,竟然如此歹毒,亏我还你的感谢救命之恩!”
雍闿悲呼:“建业王如此行事,将来必然要加害主公啊,主公,尽早选择后路才是!”
刘封一叹:“我……无兵,无权……”
“无妨,我可联系南中越嶲郡、牂柯郡、益州郡、永昌郡四郡同时起兵,拥护主公上位!”
刘封迟疑:“你们在南中起兵,我在成都,必死无疑啊。”
“主公病糊涂了。”
雍闿笑道:“此时益州只有成都关羽、阆中张飞两员大将,各地兵马稀缺,无力南征,只有成都还有一万人马。
一旦南中叛乱,必然要派遣主公您出征。到时候,您手握成都精兵,我们在南中呼应……”
刘封的眼睛亮了起来,握住雍闿的手,郑重道:“苟富贵,不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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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辨。
嘀~嘀~嘀~
三声急促的哨响传来,马超一惊,举目远眺,只见前后左右的山头上,涌出数千骑兵,快速朝自己奔了过来。
伏兵快马加鞭,借着山势,俯冲而下,大有势不可当的架势。
自古步兵难敌骑兵,此时敌军骑兵又是俯冲之势,仅凭冲击力就能撞死人。
马超身后的步兵见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