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拗不过他,珍而又珍地倒了一杯,送到魏延手边道:“就一杯!”
魏延千恩万谢,小嘬了一口,叹道:“幡幡瓠叶,采之烹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赵云笑道:“你说的这句诗,意思是主人请客人喝酒,不是主人蹭客人的酒。”
“哈哈,差不多……那个……赵老将军,我对您的敬仰如汉江之水,滚滚不绝!请您再赐我一杯美酒吧!”
赵云:“……”
一炷香功夫后,魏延足足喝了半斤白酒,脸色已经发红,犹不过瘾,嚷道:“赵老将军,我对您的敬仰如当空之烈日,亘古不变!”
“行啦,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哪有,我清醒得很。”魏延看了看赵云,道:“您不信?来,看看这个!”
魏延神色恍惚地从怀中掏出一幅地图,铺在地上展开,道:
“大王,赵老将军,末将任汉中太守以来,一直琢磨北伐之事,这个月,末将终于想到一条奇谋,这就讲给你们听听,若讲得有条理,便再赐我一杯如何?”
阿斗脸色怪异,问道:“文长说的是兵出子午谷,直奔长安?”
魏延一噎,一脸惊讶,心道:“我呕心沥血想出的奇谋,怎么建业王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你想带5000人马前去?”
“呃……是的!”
“你想奇袭长安,一举拿下关中,然后占据潼关,居高临下俯视中原?”
“呃……是的!”
“此计虽奇,但是也险,如同赌徒般将自己性命压上,若胜了则名垂千古,若败了……则人死如灯灭。”
魏延沉吟半晌,道:
“大王,我们兵少,要战胜曹操唯用奇谋才行,若从子午道攻取关中,可迅速拿下长安,将关中拦腰截断,这是打蛇七寸之计!”
阿斗摇头:
“难!难!难!
其一,子午谷已荒废多年,能否顺利走出这条险道就是个大问题,若曹军阻路,极其容易全军覆没。
其二,长安虽无名将镇守,但驻军不会低于2000人,你5000人不易攻下。一旦久攻不下,被曹军反包围,战死沙场是迟早的事。
其三,就算攻破长安,后勤补给困难,援军短时间内难以到达,但凡曹军处置得当,你就会被困在孤城,粮草不济,兵力短缺,生死难料!”
魏延闻言,紧紧皱起眉头:“此计竟然一无是处!我……我还以为是惊天奇谋!”
阿斗安慰道:“兵行诡道求胜,文长之计可用。若你能考虑得更为周全,不以孤注一掷的意念思考问题,必定能完善此谋,一战功成!”
魏延闻言,一脸振奋地看着阿斗,抱拳道:“末将定深思熟虑,完善此计,助大王兵临长安!”
“文长,我等着那一天!”
赵云也道:“文长乃军中干将,善养士卒,勇猛过人,有独当一面之能,老夫相信你早晚能奇兵致胜!”
魏延很是感动,快步走到赵云身侧,拎起酒坛放到嘴边狂饮一阵,喝道:“承蒙大王和赵老将军看重,延,先干为敬!”
……
第二天一大早。
阿斗便游走在城中各个营地,收割技能点,城中将士不知缘故,皆感动得热泪盈眶:
“建业王如此看重我等,我当为之效死命!”
黄皓看着将士的神色,恭维道:“大王,您真是英明神武啊!”
阿斗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以后少拍马屁。对了,魏延醒了吗?”
“还没。要小的去唤他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