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感谢你们的看重。”

“但是校长那里显然还在等着我去赴约，让一位上年纪的老人等待是一件很失礼的行为，不是吗？”

他以赴校长的约为借口推辞掉了两位学生首领的邀请。

因为路明非的灵性有着隐隐的预感：校长那里或许有着一直困惑自己的某个问题的答案。

这显然比两个学生的团体之间的玩闹更为重要。

凯撒和兰斯特洛认可了这个理由，他们挥手带领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这个地方。

……

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安顿好宿舍，他贴心地找了一个空着的宿舍，将路明非和楚子航安排在一起。

随后他带着路明非走向校长的办公室，那是一座有着红色屋顶的漂亮的小洋楼，爬山虎爬满了外面的墙壁。

古德里安将路明非带进来后便告辞，临走之前还用小动作示意路明非不要紧张。

昂热的办公室面积不是很大，里面陈设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摆放着一把椅子，椅背正对的墙边支着一副衣帽架，旁边是两个大大的书柜。

昂热就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带微笑地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在办公桌前坐定后，便看向了对面的昂热。

昂热对着路明非微微一笑，随即问道：

“你好，明非。”

“想喝点东西么？不过我这里只有红茶。”

他是一位老派的英伦绅士，优雅的气质让人感觉仿佛在宁静的午后，坐在充满阳光的暖房里，手边的桌子上是温暖的红茶，身后是盆栽和鲜花，手里拿着一本莎士比亚戏剧集。

路明非微笑着接过昂热递过来的红茶，随后问道：

“您跟我的父母很熟悉么？之前听您在电话里提到过。”

昂热随口答道：

“当然，路麟城和乔薇妮，他们可是我们学校的骄傲，跟你一样，都是S级。”

路明非点点头，他对父母的印象已经模糊，之所以提起是为了让引出话题：

“但是我印象里他们从未提起过卡塞尔和龙族的事情，就连我长大后寄来的书信里也没有。”

“但即便如此，你也自己接触到了一些和龙族有关的事情，不是吗？”昂热回答道。

接着，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当然，明非，你父母是为了保护你，你要明白，太早知道某些事情并不是好事。”

昂热的话引起了路明非的兴趣。

他问道：“为什么？难道说和龙族有关的事情也存在‘知道愈多，愈近疯狂’的特性吗？”

昂热听后，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道：“有趣的说法，但并不是这样。”

他解释道：“知道龙族存在的混血种大概率会觉醒龙族血脉，而来源于龙族的力量很容易让混血种产生与人的疏离感。”

“这就是所谓的‘血之哀’，这种特性会让混血种自觉不自觉地吸引别的纯血龙族或其他混血种。”

“当然，他们自己或许也会被对方吸引。”

路明非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已经确定这个世界不存在原初和外神这样的存在，这样的情况也避免了被扭曲，失控疯狂的危险。

现在看来了解龙族的知识也没有这种风险。

不过想到昂热口中的‘血之哀’，路明非不自觉地小声嘟囔着：“另一种形式的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吗？”

龙血强化了昂热的各方面属性，他的听力显然很好，听到路明非的小声嘟囔后，他感兴趣地思索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聚合定律？龙血聚合定律？”

“相当有趣的解释。如果我把你提出来的这个说法提交给教务处，或许你今年可以获得一笔额外的学分。”

路明非并不抗拒学分，但是他对在卡塞尔学历理论知识显然不感冒：

那些听起来就让人头大的各种谱系和各种炼金理论显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学会的。

而且，灵性的直觉告诉他这些知识与‘唯一性’并不存在什么关联。

路明非更倾向于从校长口中得到更加隐秘的知识，这位活了很长时间的老人大概了解很多秘密。

他思索了一下，便朝着昂热问道：

“那么，校长，您能否跟我讲解一下有关‘奥丁’的事情？”

“我曾遭遇过祂，对与祂相关的事情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