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夏府,‘东宫’。
“儿啊,今儿宋家小公子纳第十九房小妾,你和他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就替爹走一趟吧。”
“老东西,你在教我做事啊?”
啪。
一道巴掌声响起。
“去不去?”
夏柳睡眼惺忪的从两个侍女宽阔雄伟的博大胸怀中醒来,被打搅美梦后,很是不耐烦,不过挨了夏父一巴掌后,他就乖乖来参加宋亓的婚宴了。
“爹,宋老幺不喜欢钱,他说对钱不感兴趣,咱们送什么礼啊?”
“不喜欢钱,难道也不喜欢女人么?你用过....咳,不是,是伺候过你的这两个侍女,随便送他一个就是了,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新娘子让给你了呢。”
夏柳当即就怒了:“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即便我跟宋亓可是生死与共的手足兄弟,也不能共享自己的女人啊,你这是在羞辱我!”
“好好好,是爹错了,对了,他不是喜欢学外语么(昀宵、燕国语),你就送他一个私塾教习的歌姬吧,记得是教外语的,说不定他就随随便便送你一个小目标呢。”
夏柳哼哼唧唧的说道:“再次强调,我和宋兄的友谊天地可鉴,情同手足,我岂会干出那样的事情,爹,日后休要再说这种话了,让我宋兄听到了会误会的,何况朋友之妻不可欺.......”
夏父絮絮叨叨的说道:“好好好,爹错了,是爹说错了,你记得早点回来,明儿还要给你娘祭祀上香呢,还有,少喝酒,喝酒误事啊。”
夏柳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裤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知道啦~”
吱呀一声,走出房门后,看见门口仙篆字体‘东宫’二字又挂歪了,气得他直接一巴掌给拍碎了,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扯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喊道:“来福,来福!死哪儿去了,没看见少爷门上的‘东宫’房牌挂歪了,还不快来给老子扶正了。”
“少爷,这儿呢,小的在给您铺‘金玉堂’呢。”
门外马车上伸出一刻谦卑谄媚的圆胖脑袋,笑嘿嘿的说道。
.........
这是原身夏柳残存在夏元脑海中的画面,也是昨晚离开夏府之前,跟夏父的对话。
随后他乘坐专属坐骑‘小白龙’拖曳的‘金玉堂’,杀到了宋府,参加了宋亓的第十九次成婚宴。
‘小白龙’只是一头白马,‘金玉堂’却是正儿八经的金玉满堂。
这马车内设华丽,锦绣铺就,香玉满怀,狗奴才来福更是早早就安排了三个散发着处子幽香的妙龄少女暖好床被,随后驾车将夏柳送到了宋府。
送完少爷后,他也跟着蹭了一顿酒席,桌上跟几个老哥们推杯换盏,喝了个酩酊大醉,好不痛快。
也不知是喜酒太醉人,还是新娘子太迷人,结果让他的少爷帮宋亓入了洞房。
还整出了一个血色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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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不好啦,老爷.......不好啦!”
深夜时分,寒霜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