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离开之后，守在外面的斯诺走了进来，看到卡尔沉思的样子，没敢打扰。

“斯诺，你说我这次该不该和凉冰一起对付神圣凯莎？”

卡尔抬头，金边黑色斗篷下的脸带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看到卡尔这个表情，斯诺一个哆嗦，赶紧低头。

“我神，您的意志就是整个冥河的意志！”

斯诺明白，当露出这个表情，说明卡尔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而他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无趣！”

卡尔摆了摆手，让斯诺下去。

重新坐回了书桌后面的卡尔拿起笔，却一直没有落笔。

其实卡尔现在的心思有些乱。

当然不是因为对付凯莎的事情。

而是因为苏尘的原因。

如果说已知宇宙谁对于虚空最为痴迷，非卡尔莫属了。

为了研究虚空，卡尔可以舍弃一切。

但是当真正面对可能代表虚空的苏尘时，卡尔却退却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现在卡尔反倒是有些羡慕凉冰了。

他甚至觉得凉冰属于不知者无惧。

但凉冰居然从那个孩子身得到了引爆恒星的技术，这是卡尔所没有想到的。

“难道说，这是虚空的意志？”

卡尔曾经用大时钟预测过未来事物的走向，神圣凯莎的下线是必然的，但不应该是现在。

但是虚空不属于已知宇宙的范畴，大时钟也无法预测。

卡尔心绪有些不宁。

这是掌握了大时钟之后的头一次。

就在这时，卡尔猛然站起身，错愕的看着外面。

一抹金光在外面出现，顺着窗子照射了进来。

“我神，神圣凯莎来了！”斯诺急步走了进来，快速说道。

卡尔沉重一沉，难道凉冰的计划泄露出去了？

凉冰赶走，凯莎后脚就到了？

卡尔想着，带着斯诺走出了死歌书院的大门。

跷着二郎腿坐在王座之的凯莎飘浮在半空。

扇着雪白双翼，穿着贴身铠甲，露着光洁大腿的十几个天使拱卫左右，一个个手持梅洛天庭制式武器烈焰之剑。

金色的光辉从凯莎的王座之照射四周。

阴沉的死歌书院都照的明亮无比。

“凯莎女王，不知道驾临我死歌书院有何要事？”卡尔的眼睛被兜帽遮住，只能看到嘴巴一张一合，询问凯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