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水香楼张灯结彩,阵阵音乐夹杂着调笑吵闹从楼中传出。
湘江黄葵,江畔水香,根本就是一棵大树和一根缠藤。
黄葵是水匪,杀人越货鱼肉百姓。
水香在江畔开青楼,可以替黄葵打探情报,打听哪里有肥羊,
黄葵绑的肉票,敲的竹杠都会分水香一份,抢夺拐卖的女子也大多卖到了水香楼。
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背靠黄葵水匪,手下养着许多亡命徒,因此也是没人敢招惹。
此时,水香楼的主人金九香正站在窗前,倚着柱子看着楼下进出的客人,一张脸在缭绕的香烟中忽明忽暗。
“娘的,这帮孙子有些本事,待老子查出来他们在哪儿,肯定要带着黄葵和霓虹人把他们斩尽杀绝!”
金九香身后,黄葵儿靠在床咬牙切齿的说道。
金九香心中也有些烦躁,
湘江水面鼎鼎大名的水蝗,连佛爷也无可奈何的黄葵儿,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杀的一败涂地。
若是黄葵散了,水香身后的靠山也就塌了。
这么多年水香买卖人口逼良为娼,其他几门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到时候,恐怕自己也落不了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她有些烦乱的把烟头直接熄灭,咬牙道:
“我回头放出悬赏,谁若是找到那小子藏在哪儿,就赏一千,谁如果提了那小子的头,就是一万!“
“别人或许不敢,黑背老六肯定对这一万大洋十分眼红!”
水香有的是钱,而黑背老六这种独行的刀客,则是认钱不认人。
更何况,水香手里还捏着黑背老六的一根软肋。
他的一个老相好,就是水香的人。
黄葵儿点了点头:
“好,告诉你,那小子只有十七八岁,身穿着一件黑袍,背后喜欢背着一把黑色的铁伞,腰里……”
黄葵儿还未说完,水香却看着楼下门口的一个少年仿佛愣住了。
“你说的这小子是不是腰里还别着一把短刀?”
黄葵儿一怔,随即一个箭步跳到水香身边,往下一看之后,顿时脊背一阵发冷。
却见吴钩正站在大楼门内。
瞬时间,六目相对。
时间好像突然停滞,空气似都变得凝固起来!
“来人!”
金九香一声尖叫,如银瓶乍破,突然打碎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