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弟子一瞅,这位玄清峰魏淮也是不好惹的主,纷纷急忙远离,瞬时魏淮方圆一尺皆空出,与一丈外的空圆相呼应,魏淮瞄了眼,不在意耸了耸肩,回头专注于前方两人,
“小事何足挂齿,师妹客气了。”话未落,范垣沣随即拿出十四个纳物袋,依次递给楚萻,并指出是何人的。
这一幕煞是眼熟啊,楚萻微眯眼睛,笑容更为灿烂,“真是劳师兄费心了,真是没想到师兄如此细心。”捏了捏装有灵石的纳物袋,心里很是满足,“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也难怪只有师兄能撑起来不倒啊!着实令人敬佩啊!”
“说到敬佩,楚师妹才令为兄佩服不已啊!”范垣沣双眸中的凛冽一转而逝,嘴角的笑容更为灿烂,“也只有师妹能让为兄摔了这么大一跟头啊!”
和狐狸打交道着实费脑子,明里暗里地指明她就是令他损失一大把灵石的罪魁祸首,她可清楚得很若一不小心必会着了他的道,无辜道:“范师兄何出此言,赌场上有输有赢乃是正常的,这一次不过是侥幸而已。哪比得上你啊,家大业大的,次次都能弄出这么大阵势来,这才令我敬佩!”
范垣沣心里也十分明了楚萻与他玩起太极,嘿,有趣,可惜了,今他还真的是来送灵石的,顺便试探试探,很是真诚地道:“还是要提前恭贺师妹即将征服了望天梯了,想必试炼塔也不在话下了!”
楚萻怔了会,疑惑道:“范师兄这,这是要另开赌局了?”她倒是不介意以她为噱头,双手不由蹭了蹭怀里的灵石,灵石嘛,谁嫌多啊,她还巴不得再赚多点,谁知怀里的这些能不能落入她钱袋里,双眼放光地望着范垣沣,激动道:“范师兄,你是打算以我能否闯过试炼塔重开一局吗?若是如此,我会好好配合的,就是不知你预备的赔率是多少?”
范垣沣这下却不知如何接话题了,还来?这次损了这么多灵石,虽说早已接受了,面上还得若无其事,可心痛肉也痛得很。看楚萻那兴奋的模样,绝不能冒险,“师妹说笑了,小赌怡情,不过一乐罢了。”
楚萻听闻很是遗憾道:“唉,若是有灵石在前的诱惑,说什么,我也有动力去那试炼塔闯一闯。可惜了……”
范垣沣被楚萻那哀怨的眼神微吓住,不禁在心里呐喊你有这么缺灵石吗?这世上谁都能缺,唯你不可能。转念一道:“师妹可知?林宥惜师妹下注赌你能撑过七年。”看着楚萻点了点头,毫无反应,抬头疑惑望着他,便好心指明,“长宁师弟在最后一刻也下注赌你赢哦……”
众人听闻,心神一震,大招出来了!居然先是狐狸不敌,忍耐不住,先下手为强了。攻心为上,虽有些卑鄙,谁人不知,纪长宁是楚萻的软肋,林宥惜更是其心头大患,且不说两人都是不理世事埋头苦于修炼的冷淡主,却一致下注,即使是赌她赢,无论出于何目的,总多多少少带有嘲讽之意,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爽。
众人皆默契转头注视楚萻,不知这主有何反应,是一如既往暴跳如雷,直接跑去林宥惜那再干上一架,顺便宣誓主权?还是无奈落荒而逃?
都是一场好戏呀!
谁知,楚萻竟点了点头,不解道:“哦,林师妹缺灵石,这我知道,可没想到啊,原来纪师兄也缺灵石啊!”
在场之人皆愣住,不对呀,这不在剧本之内啊!经验之谈,不应该是去大闹一场吗?或者迫不及待跑去纪长宁那问个清楚,而不是现在这无所谓,轻描淡写的语气。纪长宁肯定不缺灵石,但林宥惜肯定缺呀,话里话外,无不是揶揄之意。
楚萻的反应完全出乎范垣沣意料之内,他以为这一消息会使楚萻心慌意乱,但不至于会是现在如此冷静,难道不起作用了?他心念急速转动,快速恢复镇静,如果楚萻真的不在意了,那么还真的不好办了,计划也要有所改变。言道:“师妹,莫开玩笑了。”
楚萻蹙眉,说道:“玩笑?不是师兄告知我的吗?缺灵石不是正常的事吗?这怎能是玩笑呢?还是说……”楚萻直视范垣沣,低声喝道,“范师兄不怀好意,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警告我?既然开赌场,那么有输有赢是正常不过的事了,师兄你若是输不起,直言便是了,何必绕弯子呢?话里话外皆是指责之意。”
范垣沣这下彻底无言,到底哪出了错,他本不想与楚萻起冲突,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未按照他的预料而行,反而处处被打乱,现在更是一言不合就恼怒了起来。
这下,楚萻对长宁师弟到底是何情意,说是在乎吧,不像,要说不在乎了,也更不像,他现在倒是摸不准了,心里很是憋屈。但也自知憋屈也是自找的,连忙行礼以示歉意,缓和道:“是师兄失言,望师妹见谅!”
气氛甚是尴尬,楚萻也能明显感受到,暗忖来者不善,虽表面谦逊有礼但一肚子坏水,她不善与这种人长时间周旋,脑仁疼得厉害。但十分明了对付这种人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以狡猾多疑的性格,出其不意方能掌握主导权。她这才抓住字眼顺势佯装发怒,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也懒得管他此时脑补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