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晏尘这种新入捕快不一样,衙门里的老人,自然是认得王墨阳的。
王墨阳指着地上躺着呻吟的十几个打手,吩咐前来的捕快道:“将这些人每人打二十大板,戴枷号示众三天。”
捕快们领命,当即将人一个个绑起来,带回衙门。
王墨阳指着旁边的宅子问道:“这里就是许家祖宅吗?”
“正是!”许晏尘道。
“今日起归还许家。”王墨阳当场判决。
“多谢县尊!”
他拱手谢过。
随后,转过身去,伸手敲了敲门。
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外面没有锁。
然而,任许晏尘如何敲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人来开门。
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西门冠要他家的房子,到底是做何用呢?
外面闹出的动静这么大,里面的人还准备装死吗?
略一思索,许晏尘退后两步,猛然一掌击出。
武道入品之后,气机绵绵不绝,劲力奇大无比。
木板制作的大门,如何能受得了如此重力?
“轰!”
一声巨响,四分五裂的炸开。
浓厚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之前却完全闻不到,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般。
踏步走了进去,小院内摆满了坛坛罐罐,房间里并没有人,但床上的被子随意摊开在那里。
许晏尘伸手往里面一探,尚有余温。
不久前应该还有人睡过,刚刚才离开。
西门冠这是将我家的祖宅,用来窝藏逃犯了吗?
许晏尘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走进厨房,里面果然还架着柴火,正在熬药。
王墨阳走了过来,伸手端起药罐,将里面的药材倒了出来。
“是疗伤的药。”他沉吟思索,又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道:“奇怪,西门冠是藏了什么人在这里呢?”
“门都是关着的,人却不见了。”许晏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县尊,他这是翻墙而逃,不敢见人啊!”
他总觉得王墨阳似乎有意包庇西门冠,想看对方面对这种情况,会有什么反应。
王墨阳先是沉吟不决。
忽然。
他脸色蓦地一变。
“此事不同寻常!”
“许兄弟,眼下回衙门召集人手,只怕来不及了。”
“还劳烦你即刻去一趟西门冠府上,就说本县召他来衙门问话。”
许晏尘愣了一下。
倒没有想到,王墨阳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
不打算包庇了,还是另有所图?
“是!”他拱手应道。
说完,正待转身离开,王墨阳又吩咐道:“西门冠毕竟是县里数一数二的豪绅,虽无功名在身,可在乡间的声望甚高。”
“你去传他问话,还是要尽量以礼相待,不可轻怠。”
“属下明白!”许晏尘又问道:“但若是他执意对抗,不愿来衙门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墨阳正声道:“他若听令行事,你便待之以礼,好生相请。”
“他若是敢公然对抗,倚势压人,大泰律法在上,你只管依律行事。”
“以你的武道修为对付他,应该问题不大。”
“去吧,你先行一步,本县即刻回衙,即令赵捕头带人前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