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还未升起，洁白的云雾笼罩青城山巅。

张凡喝着道观里储备的淡茶，身后的丹炉青烟升腾，余温正在慢慢淡去。

他面前的血池中，海燕仍在打着一个个电话，宋清平则眉头紧锁。

再看去，一切又消失了，变成了张松呼呼大睡的脸。

皮带甩在一边，马甲的扣子也被解开，张松一脚蹬在墙，另一只脚悬在椅子的半空，哈喇子顺着嘴角流出，又从胡须下落。

可以说一点形象也没有了。

自己这哥啊...

张凡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他不会知道这些手段，他是那个面子，张凡才是里子。

脚步声传来，张凡随之看去。

鸱吻道人推开院门，擦拭着长刀的血渍，冲张凡点了点头。

在他身后，何青竹面色呆滞地跟随着，一男一女两具傀儡一同站在角落。

张凡在这时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情，自己这邪修传承似乎来头不小。

何青竹自己的意识没有消散，张凡也不会将其完全操控，因此有些神态也是正常。

但鸱吻道人，可以说被张凡直接击碎了，现在却也有一些自己的神情。

或是阴沉，或是平静，不似之前那般僵硬。

他们体内，似乎正在孕育着一股属于张凡的意志，看去更具有生气了一些，类似于一个灵魂的分身。

吐了一口茶叶，张凡靠在太师椅，伸手一挥。

血盆翻涌，吴小金焦急的面容呈现出来，她正在赶往川省的路。

今天还没到直播的时候，而明天，一场盛大的表演在等着张凡。

介时，热度一定很高。

特别调查科曾为他宣传过，加张凡张扬的行事，已经让他成了一个小网红。

可要说名震川蜀，那还差得远呢。

官方的名气、民间的名气、玄学界的名气，少一个都不行。

目前，还差官方和民间的名气，这次的动作需要捅到面那些人的脸才行。

鸱吻道人走到身前，将茶水给张凡沏一杯，又回到原地站立。

旭日东升，刺眼的金光洒在张凡身，却不知为何显得暗淡了不少。

阴风吹拂，没人感觉得到温暖。

“你还真是悠闲。”

宋清平踏入院内时，正看到张凡扔在看着风景喝茶，鸱吻道人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一个何青竹半跪在蒲团，像个丫鬟一般。

他将手中的一根文明杖敲在地面，荡开无形的波纹，将整个寺院笼罩。

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没人能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海燕随后将门关闭，标志着谈判正式开始。

“我们时间有限，我就问一句话，海燕身体里的是什么？是不是你做的？”

张凡摆摆手，黑色的瞳孔静静盯着宋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