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阿提斯只说这一句话,言语里仿佛没有情绪。
琼恩·格拉夫森的心突然沉入谷底,他知道自己的公爵已经否决了老瓦德的提议,甚至连再详谈的机会都没有给予,便已决定要强攻了。
约恩点点头,他指向沙盘上的孪河城,“我和琼恩爵士确认过,孪河城虽然都是石质堡垒,城门宏伟坚实,但毕竟是橡木主体,我们的工匠正在组装长臂投石车,足以在敌人箭矢范围之外投射,我派人搜刮孪河城附近的村落,专门搜刮农舍里的肥猪,再加上我们此前所准备的油桶,尽可能多制作油脂,装进油桶,几座投石车集中投射城门,把油桶投过去,到时候弓箭手火箭齐射,烧毁城门,趁乱攻城。”
“护城河怎么办,佛雷可不会好心地放下吊桥。”林恩问道。
约恩摇摇头,“没有办法,只能云梯强渡。”
格拉夫森忧虑之色爬满整个脸庞,“这样一来,我军还未渡过绿叉河,就损失惨重啊。”
“攻下一座城就如此困难,”林恩也罕见地皱眉,“更何况孪河城是双城结构,更是难以攻伐。”
“长桥上的卫河塔,”阿提斯说,“它的换岗规律你们调查了吗?”
“没有船只,难以观察。”约恩再次摇头叹息,“孪河城真是一座坚堡。”
“命令工匠,打造木船。”阿提斯说。
“木船?”格拉夫森疑惑地问,“我军数量这么多,木船怎么渡河?”
林恩蔑笑了两声,“格拉夫森的人莫非只会算账,不知道如何打仗?”
这话入了琼恩·格拉夫森的耳里,他的脸顿时通红,他想反驳说格拉夫森家族的人并非都是如此,善战者比比皆是,只是自己军事稍弱,但在这个场合他还是闭上了嘴,没有反驳。
“渡河截击卫河塔?”约恩紧紧锁眉,“绝无可能,怕是一个舰队开拔过来都难以攻下。”
“除非……”格拉夫森不确定地说,“夜袭?有内应?”
约恩·罗伊斯抬眼看向阿提斯,似乎是在寻求确认。
林恩似笑非笑地搭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指环绕着剑柄。
阿提斯没有直面这种询问,而是下令道:“尽快确认卫河塔的执勤规律,命令工匠加紧制造攻城器械,这是场硬仗,各位爵士。”
“遵命!”众人齐齐说道。
走出营帐,约恩跟在阿提斯身后,他向阿提斯问道:“阿提斯,咳咳,公爵,我的儿子罗拔怎么不和你一起回营。”
“他要告诉老瓦德,我要亲自与他在东堡会谈条件,寻求一些让步。”阿提斯回答道。
“您要去孪河城,恕我直言,老瓦德要是再奸诈一点,一定会在你享用面包和酒之前就会把伱拿下。”约恩焦急的神态里透露些许不智。
阿提斯注意到约恩的急虑,他拍了拍约恩的肩膀,“伯爵,不必焦虑,铁王座上的人是我父亲的养子,我的大哥,御前首相是我父亲另外一个养子,我的二哥,给老瓦德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囚禁我。”
“况且,我怎么会和他一块坐下商谈条件呢,”阿提斯直视约恩的眼睛,“雄鹰不会与地上走兽混迹一起,更何况,是习惯偷鸡的佛雷。”
他看向远处,虽然孪河城不在自己的眼底,但仿佛已经置身其中。
要是可以,大家可以先养一下,到时候把孪河城之战一口气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