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按住被棍棒敲击处,疼得颜芙凝咬唇,眼眶含了泪。
半个时辰后,颜芙凝的手指动了动。
彩玉插嘴:“我家姑娘很怕疼的。”
闻此言,丁老一时下不了结论,只道:“为防万一,这段时日不能提重物,不能使劲。药膏每日涂抹两次,过十日复诊。”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递过去,“这是消肿止痛的。”
傅辞翊看见,想抓她的手,顾及她可能手臂骨裂,便克制住。
傅辞翊淡声:“多谢。”
“谢谢丁老!”颜芙凝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药膏道谢。
“猜的,瞧你德性仿若市井媒婆,就差耳畔簪朵花。”
傅辞翊示意他进来:“今日多亏你及时来学堂寻我。”
男子温润一笑:“今日药膳尚未吃完,姑娘的手受伤,看来今日我是没口福了。”
傅辞翊温声道:“叫此处的医者看诊一番。”
否则他定是要跟着的。
男子眸子温润:“你想得真远。”
晚个半盏茶时辰,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何事。
他的一番话将两位男子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出来。
颜芙凝却道:“应该没有骨裂,若有,会更疼。”
丁老惭愧摇头:“这个把不出来。”
不多时,丁老与神秘男子一道过来。
“是,时候确实不早。”傅辞翊不放心颜芙凝留在宅院,遂问,“你随我一道回镇上,还是?”
微顿下,回到方才话题:“公子若喜欢那姑娘,得尽早出手。咱们回京时,将那姑娘一并带走。京城无人认识她,就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如此尽可能地与公子相配。”
一抬眸,正好对上颜芙凝睁开的眼。
丁老道:“姑娘转转手腕。”
他若跟着,怎么可能让歹人有空子可钻?
颜芙凝照做,只是黛眉蹙起。
“公子如何知道?”
房中,傅辞翊拉了把凳子坐等在床头。
客房外,丁老与男子走到了煊竹厅院中的游廊尽头。
门口的彩玉与李信恒听闻,忙去寻丁老。
听得颜芙凝一阵愧疚:“待我手臂好利索了,还请公子再到酒楼,我定亲自给公子做几道满意的药膳。”
李信恒快步入内,自责道:“都怪我,我想着好些时日给没腾云洗刷了,就在酒楼的马厩里给它清洗。怕腾云受凉,给它擦干,等到刷好毛,姑娘与彩玉已经去学堂了。”
男子扫他一眼,不语。
颜芙凝点头,想要坐起身,被傅辞翊按住:“先别动,手臂骨头可能有裂缝。”
傅辞翊小心翼翼地拉好颜芙凝的袖子。
男子应了一声,并未回自个的卧房,而是去了颜芙凝所在客房隔壁的房间。
现在想起来,方才她揍得不够利害。
一直守在外头的李信恒唤了一声傅辞翊:“公子,姑娘她要不要紧?”
一听此话,神秘男子便知这对夫妻客气有余,却隐着疏离。
“一言为定。”男子声线微低,悦耳动听。
颜芙凝颔了颔首:“一言为定。”
闻言,傅辞翊莫名郁闷。
二人此番约定乍一听毫无问题,毕竟她是酒楼的小掌柜,而对方今日又出手相助,但他就是不怎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