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赫拍打车壁叫车夫加快车速,狼狈逃离了宝庄村。
就是如此凑巧,傅辞翊与颜芙凝到了县城马市,刚下牛车,傅明赫的车子几乎擦着他们而过。
傅辞翊忙扣住颜芙凝的手腕,将人往自己怀里拉。
李信恒扯开嗓门:“喂,长不长眼?”
车夫发现了傅辞翊,忙勒了马缰,对车内道:“大少爷,陆公子,二少爷与二少奶奶就在后头。”
车上鼻青脸肿的两人下了马车。
疾步走到傅辞翊跟前,左右细细打量他。
陆问风捂着半边肿起的脸:“傅辞翊,你脑袋瓜没事?”
此问一出,傅辞翊便知前几日,那两壮汉揍人脑袋是寻错了人。
李信恒往陆问风跟前跨了一步:“你脑瓜才有事!”
傅明赫两只眼睛乌青泛起,他按了按发疼的眼角,想问什么,终究没问,直接回了马车上。
陆问风见他走,连忙也走。
车厢内,傅明赫拿陆问风出气:“你个蠢货,那两杀手到底有没有揍人?”
“他们说揍了啊。”陆问风也不解。
“他们说揍了,你就信了?”
看傅辞翊好端端的,啥事没有,越发丰神俊朗,反观他们,颇为狼狈。
傅明赫越想越不得劲,抬脚就踹在陆问风身上。
方才颜芙凝与傅辞翊两人几乎是相拥站着。
想起这些时日,他几乎每夜被严海棠索取,若是严海棠容色好些,他自是乐意。可偏生严海棠姿色寡淡,又乏味无趣,他便嫉恨起傅辞翊来。
一气一恨,他又踹了陆问风一脚。
陆问风也来了气:“明赫兄,揍傅辞翊是给我出气,这会子你怎地比我还气?”
真是莫名其妙。
他还损失了五十两银子,都没他如此动怒。
傅明赫一听,这才敛了情绪:“蠢货,你被那两杀手给骗了。”
陆问风捏了拳头:“我得找他们说理去。”
五十两银子呢!
街上,傅辞翊淡淡望着傅家马车离去的方向。
颜芙凝问:“这两人怎么回事?像是被揍了一顿。”
“前几日,路上出了点状况……”傅辞翊简单讲了讲,“今日看来此二人是幕后之人。”
闻言,李信恒反应归来:“这么说来,那两歹人将邻村男子当做了公子?”
傅辞翊颔首。
李信恒问:“公子,那咱们要去教训回来么?”
傅辞翊淡声道:“县城是傅正青的地盘,咱们先看马车。”
三人进了马市。
市场上林林总总好多匹马,毛色各异,甚至连个头也有差异。
不少马主人冲来往的客商吆喝。
傅辞翊带着颜芙凝与李信恒往前走。
马市中央的空地上,一匹骏马通体油光发亮,浑身肌肉分明健硕,筋腿壮实有力,引得不少人围拢起来。
马主人拍拍马背,高喊:“此马能日行千里,便是传说中的千里马,一百两银子起,大家可有中意此马的?”
“这么贵!”颜芙凝去拉傅辞翊的袖子,不想竟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指。
正要放开时,傅辞翊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察觉她在挣扎,他略略低头,在她耳畔低语:“此地人多,乖乖跟着我。”
颜芙凝抿了抿唇,压低声:“太贵了,咱们买不起的。”
“千里马买不起,咱们买旁的。”他再次凑到她耳边。
这一幕瞧得李信恒嘿嘿傻笑。
公子与姑娘真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