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拽了过去。
再则她总归是他名义上的妻,他有那么点小心思,就是不想旁的男子看到她跑操的模样,不可以么?
颜芙凝挑了挑眉梢:“好吧,你是夫子,你说了算。”
眼前有这么好的机会,教她不敢置信。
颜芙凝控制不住地浅笑。
灶间内,傅辞翊单手取了棉巾,在冷水中浸了浸,捏干,按在她的手背上。
颜芙凝面对的正好是东面。
她这手更绵软。
颜芙凝又缩了缩手,这会子被他扣着手腕,她浑身不自在。
温柔得出奇。
“我?”她又指了指自己。
颜芙凝美眸发亮:“真的可以打吗?”
两人眼神交流几个来回。
此话由他的嘴说出来,貌似不对味,便没说。
傅辞翊闻言一怔,很快反驳道:“颜芙凝,歹人一旦起了坏心,在你出拳自保前,他会告诉你他身上是软是硬?”
耳闻公鸡打鸣声,眼观晨光熹微,渐渐地,朝霞漫天。
当即沉了脸,扣住她的手腕,阔步往灶间走。
五人沿着河岸跑,一圈下来,回到院子里扎马步。
“那好!”
两人颔首,乖觉地随傅北墨去了院中。
他身上怎么那么硬,似铜墙铁壁一般。
他单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捏着戒尺戳了戳她的大腿,仿若在说怎么还抖?
傅辞翊命四人各朝东南西北方向蹲,彼此不许交头接耳,亦不准张嘴说话。
他不能用男子的标准去要求她。
但目前她此等情况,三脚猫的功夫都学不会,更遑论内力。
本就潋滟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尾很快漾起红。
傅辞翊只觉方才三拳击来仿若猫儿挠痒一般,而她的手背却已泛红,似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对。”傅辞翊颔首,“信恒与阿力在跟着练,你呢?”
颜芙凝颔首:“真的。”
此二人到底没有身手,只能依样画葫芦地比划招式。
颜芙凝则站在一旁,眼睛直直盯着傅北墨动作,模样虽说全神贯注,却像极了只看不练的差生。
小手捏了拳头,有模有样地摆出傅北墨方才的姿势,迅速出击,在傅辞翊胸膛腰腹连击三拳。
两人到了灶间门口。
他拳拳有力,看得李信恒与阿力在一旁跃跃欲试。
“你不能还手吧?”
“北墨,我没事的。”
傅北墨点了头,这才出了灶间。
颜芙凝抿了抿唇,轻声嘀咕:“可是我已经用了很大力道了,是你身上硬邦邦的,我这才打疼了手。”
如此娇弱的她出拳即便有力道,又能大到哪去?
除非有内力。
“用心练?”傅辞翊想发火,练功光靠心,能成么?
他捏了捏拳,抬手对向她:“打我。”
扎完马步,时辰尚早。
她压低声对母亲道:“娘,哥哥拉着嫂嫂的手不放。”
嗓音雀跃,掩不住的欢喜。
哥哥开窍了吗?
闻声,灶间内的两人迅速分开,忙不迭地出了去。
婉娘笑着拍女儿的手:“你这孩子,这事稍后与为娘说就成了,怎地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