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笑道:“我倒是有法子给你医治,只是不知你扇中所藏的是何毒物。不明白这毒源,那就难以解救了。”
鲜于通知道陈光明的医术,急切的叫道:“这……这是金蚕……金蚕蛊毒……快……快……救我……啊受不了,打死我……啊……啊……。”
众人听到“金蚕蛊毒”四字,稍微年轻点的不知厉害,倒也罢了。
但是各派耆宿一听却都是尽皆变色,有些正直之士已大声斥责起来。
原来这“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
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
这蛊毒无迹象可寻,凭你神功无敌,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妇女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到过它的毒名,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惨状。
陈光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将鲜于通做过的那些丑事说出来恶心恶心下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尤其是满嘴仁义的少林寺,打击一下他们在江湖的威望。
紧接着对鲜于通又问:“你将金蚕蛊毒藏在折扇之中,怎会害到了自己?”
鲜于通道:“快……杀了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伸手在自己身乱抓乱击,满地翻滚。
陈光明道:“你将扇中的金蚕蛊毒放出来害我,却被我用内力逼了回来,你还有甚么话说?”
鲜于通尖声大叫:“是我自己作孽……我自作孽……”
鲜于通伸出双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尽,但中了这金蚕蛊毒之后。
全身已无半点力气,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这毒物令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智清楚,身每一处的痛楚加倍清楚的感到,比之中者立毙的毒药,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语。
陈光明突然想到了鲜于通当年做的一些丑事。
当年鲜于通在苗疆对一个苗家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便在他身下了金蚕蛊毒。
但仍盼他回心转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
鲜于通中毒后当即逃出。他也真工于心计,逃出之时,竟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
恰好胡青牛正在苗疆采药,将他救活。
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扇柄装有机括,一加揿按,再以内力逼出,便能伤人于无形。
他适才一动手便即受制,内力使发不出,直到陈光明撒手相让,他立即使出一招“鹰扬蛇窜”,扇柄虚指,射出蛊毒。
幸得陈光明内力深厚无比,临危之际屏息凝气,反将毒气喷回,只要他内力稍差,那么眼前在地下辗转呼号之人,便不是鲜于通而是他了。
陈光明朗声道:“这金蚕蛊毒救治之法,我倒也懂得,只是我问你甚么,你须老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我便撒手不理,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到那时肉腐见骨,滋味可不好受。”
鲜于通身虽痛,伸志却极清醒,暗想:“当年那苗家女子在我身下了此毒之后,也说要我苦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后,这才肉腐见骨而死,看来以他的医术真的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