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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帮完了,这是城内人知道的第一件事,从事运输行业的人感觉到一阵蛋疼,车马行的生意一下子就散了。
三生帮核心人物一个都没有了,剩下的小鱼小虾也拉扯不起来一支完整的队伍。
被触及利益的人打心里不满意齐盛安的所作所为,和身份无关,纯粹是利益的问题。
接下家很快就有第二件事传了出来,三生帮从事人口走私交易,借助车马行的行业暗中运输人口,都是年轻貌美的男子女子,还有种种恶行直接传播开来。
这都是在场百姓亲眼所见,那一个个衣不蔽体的人,浑身上下的伤口都不得作假,此乃惊天大瓜。
起码在百姓的认知中,他们还不知道有人将人当做一种货物来这么随意,一点点尊严都没有。
在齐盛安的示意下,金海等人出面公众惩治三生帮的恶徒。
周围的百姓纷纷叫好,周围的州兵并没有阻拦,尽管他们都知道这坏了规矩。三生帮的人该死,州兵绝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自己的家乡出现如此的败类,他们也是义愤填膺,不阻止就是他们默默地支持。
曹安张角这边也是推波助澜,到了黄巾义社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消息最灵通的是密探之类的人嘛?并不,反而是走街串巷的百姓。
邻里街坊之间侃大山,说不准就从谁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别管真假传播出去就是了。
三生帮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谈资。
黄巾义社那边又接收了那些从三生帮被解救出来的大量的少男少女,人证都在,故事的真实性母庸置疑。
一时间是群情激奋,三生帮的名声直接就臭了,而将那些无辜之人解救出来的齐盛安整个人就光明了起来。
虽然坏了规矩,但在周围的百姓还有金海的注视下,按察使司的人没有请这位殿下走一趟,反而是抓了几个三生帮中没有太大毛病的人做犯人审讯去了。
看那些人感激涕零的表情,好像在三生堂内有什么吃人恶魔一般。
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了嘛?没有,曹安此时还没有走,他知道眼前这位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什么样的怒火。
“曹安,闻人家二公子住在哪里,是闻人府上嘛?”齐盛安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吴又的血脏,早知道不用剑就有些嫌弃。
出于理智考虑,曹安现在应该劝一下齐盛安,毕竟杀吴又也就算是杀了一条狗,不算是触碰到闻人家的脸面。
但是要去找他背后的主子,这可就是两家的冲突了。
由此引发两方人员的进一步的冲突。
再加上他们背后不同的利益,可是代表了地方藩王和都城里面坐着的那位的。
小小的一个事情就反而成为了大事件的导火索一样。
但是曹安仍然给齐盛安指出了位置,并且主动带路。
他是王府的人,不是闻人家的。
有时候事情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对错,只不过是因为立场的不同仅此而已。
闻人家的二公子,闻人靖此时正在自己的宅院之中白日作乐。
他本身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在文武之上都没有什么出众的天赋,身边的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家里面也不缺钱,足够他挥霍的。
在西州城内的名声不好,大家私底下都称呼为闻人小贼。
欺男霸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只不过仗着闻人家的底蕴在西州没有人敢招惹他。
并且闻人靖也不傻,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心中还是有数的。
正常情况下,在他的礼物下很多人都愿意和闻人靖做朋友的。
昨夜已经是彻夜玩耍,这刚清醒不久,闻人靖有在床榻之上施展起了本事。
外面的心腹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通知道“少爷,不好啦,三生帮那边出事了。”
房间里面很快就归于平静。
很快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一脸的仙气,一看就是常年熬夜修仙过度,一对熊猫眼,脸色苍白,身材瘦削,身上还充满了胭脂的味道。
“三生帮怎么了?吴又捅篓子了?”作为自己的一个摇钱树,闻人靖对于三生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关心的。
“少爷,三生帮没了,是定西王世子带人给灭了,吴又他们没跑出来。”心腹将从外面得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少爷,我听下面的人说那世子带着定西军的人正往咱们这边来呢,要不要回家里面避一避?”心腹的建议无疑是很好的。
只不过被打搅了兴致的闻人靖就没有这种感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热血上头“回家做甚?就让他来,我看看这个世子能把我怎么样?真当在王府带了几天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三生帮的事和他有啥关系,多管闲事,把护院们都叫出来,我看他敢一下试试。”心腹很想说,少爷吴又人家都给打了更何况是你呢?但是他也知道闻人靖被人伺候惯的,没有临时改变主意的习惯,只能去这么做,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不过他们小看了齐盛安的速度,闻人靖的护院们刚集合完毕,大门彭的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一点情面都没给啊,直接动手。
心腹还没有来得及问呢,金海已经带人打进来了,
这些平日里仗着闻人家的势,对平民百姓作威作福的人哪里是金海等士卒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齐盛安绕过这些人,直接到里面去抓闻人靖。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个憨憨竟然又回房中做乐,在女子的惊呼声中,被一个士卒单手给从房间之中揪了出来。
“你们定西军擅自入城,无视军纪,无视我秦国律法,还动手伤人,我定要参你们一本。”闻人靖将这种打小报告当做了自己的底牌了。
“啪”的一下齐盛安直接赏了他一个大嘴巴。
“就你是闻人靖啊,闻人家的二公子?都说虎父无犬子,令尊将西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货色?”
“哎幼,你敢打我,你就是王府的世子,竟然这么嚣张,果然是仗着自己的家世,不懂规矩。”闻人靖吃疼,他可没有修为在身,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嘴巴下去,脸蛋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在增长,眼中充满了愤怒,不屑,还出言嘲讽。
边上金海等人怒视,在他们面前说世子,胆子不小啊,就像动手,被齐盛安拦了下来。
“投胎是门技术活,这是天生的,我仗势欺人?想一想你怎么对三生帮里面那些无辜百姓的再说话。”一边说着,齐盛安对闻人靖拳打脚踢。
闻人靖何曾受过打,一时间都弯成了大虾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都是泥腿子,怎么能和我们相比。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闻人靖试图用血统说事。
殊不知齐盛安真的不看重血统这种东西,这个年代很多人注重血统的传承,有的为了保持血统的高度纯洁性还有可能同族婚姻。
真要是往上翻祖先,大家差不多都是起于微末之中,谁家祖先就是生而神圣?更多的都是在前辈们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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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统论在齐盛安眼中,只不过是一些人抬高自己身价的一种体现罢了。
“那让我看看你闻人家的血是不是红的?”好像觉得打人不过瘾,齐盛安抽出长剑对准一个不可名状的地方就捅了进去。
周围的人来不及阻止,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一切归于平静。
金海等人看的是挺爽的,而闻人靖的心腹倒在一边傻了。完了完了出事了,老爷要是知道了,自己这些下人护主不力没有活路了,都得给二少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