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宋玉致惊讶道:“你已经超脱了招式的下乘境界,而进入了意境!”
“意境?”
“寻常武学都有定式招数,只需要拟好的招式出手,即使临阵变化,仍是基于特定的招数衍变出来;有法是地界的层次,而意境则是天界的层次。它不受任何招数成规所限制,随心所欲。
但爹又说,无论有意或无意,均有偏失。若有意,则落于有迹、若无意,则颇为散失,最高明便是在有意无意之间。”
宋忠彻底懵了。
没听说啊!
宋玉致这么厉害?
不等他开口,宋玉致便脸红垂首,声若细蚊:“这些都是我听爹说的,空悠大哥你……万不可全信……”
“……,宋语嫣?”
宋忠有些无语,不过宋玉致若真如那王语嫣一般也很不错。
想到此,宋忠便开口询问一些疑惑,宋玉致果然不负所望,所有问题在她口中,都是简单的听爹说,听智叔说,鲁叔说过,大哥说过……
次日,磨刀堂前。
宋缺双手背负,看向宋忠微笑道:"我年轻时为了天刀大成,曾对佛道两家的下过一番苦功。前者的最高境界是涅磐,后者是飞升。家重心,说因果,讲顿悟,号称立地成佛;而道家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把身体视为渡过苦海的宝筏,只有元神才是真。"
“大道至简,起于一而终于九。”
铿!
天刀出鞘。
四周充满肃杀之气,天刀划过虚空,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不觉半点刀气,可在宋忠眼中,天光失色,只剩一道刀芒。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宋忠心神剧震,双目奇光大盛。
“阴阳三合,何本化无?”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噔噔噔
宋忠连退三步,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焉有蛅龙,负熊以游?”
“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天式纵横,阳离爰死?”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宋忠一连退了九步,那摧残的刀光,深深映入脑海之中。
……
大江之上,一艘货船正张帆恭候。一路走来,宋玉致脸颊微红,目光不段在宋忠脸上扫过。
一日后,两人抵达九江城外。
此城是水道重镇,沿岸泊有千艘大小船舶,帆旗蔽天,繁荣热闹。此地战略性极强,谁能控制此地便等于扼紧鄱湖以西的水道咽喉。
“根据我宋家的情报,林士宏正在鄱湖集结水师,意图九江。空悠大哥你若……”
客栈中,宋玉致小声说道。
“先去襄阳。”
此时饭菜来了,宋忠压低声音,他不准备节外生枝,打算由大江转汉水直抵襄阳。
大江一带的归属并不能左右天下之势,重中之重便是洛阳。
凭李世民的声威与能耐,单凭王世充根本守不住洛阳,而一旦洛阳失陷,巴蜀一系归附,半壁江山已然落入李家之手,那时凭李家的兵力,继而风卷残云荡平天下群雄。
宋忠双目精光闪闪,他既然想搏一搏争一争,自然要规划一番。
匆匆过了七日,宋忠终于吸收岭南这一行的所有。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