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也在集结人马,还命人催促并州丁原火速赶来支援。
虽然刚刚遭遇了一场败仗,但何进并不甘心拱手把一切让给董卓父子,加上全家被杀的深仇大恨,何进恨不能马上就找董卓父子算账。
当天夜里,董卓便带人直接霸占了何进的将军府,堂而皇之的把何进家当成自己临时的落脚点。
李儒提醒道:“主公,何进篡逆作乱,全家被子山所杀,他的宅院煞气太重,恐怕风水不好,有损主公的气运!”
“哈哈!”
董卓放声大笑,满脸的得意,“无妨无妨,何进全家被吾儿所杀,又被老夫打的落花流水,简直如同丧家之犬。昔日我拜访何进,他理都不理,想不到落得这般下场。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只要一想起何进今时今日的下场,老夫就心中畅快,等寻到合适的住处再搬不迟。”
李儒点点头,又问道:“何府的下人还有不少,当如何处置?”
董卓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里面难免没有忠心何进之人,留之无用,都杀了吧!”
何府上下奴仆不下数百人,随着董卓一句话,瞬间都判了死刑。
华雄接到命令后,带着上百名西凉兵把何府的奴仆婢女全都赶到一个小院,然后,一个冷酷的手势,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便开始了。
几百人的死活,董卓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董平整整睡了一天,再次醒来后,除了伤口还有些疼痛,精神恢复了许多。
李儒和董卓正守在床边,见董平醒来,董卓高兴的哈哈大笑,“子山,太医已经检查过了,都是一些皮外伤,这几日你就好好歇息吧。”
董平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董卓急忙阻拦,“才刚刚醒来,一定要谨遵医嘱,养伤要紧。”
董平倔强的下了地,试了一下,手脚依然还能活动,便回道:“我没事,张绣他们在何处?我要去看看。”
“都在隔壁屋里呢,他们也都伤的不轻。”董卓话还没等说完,董平便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
董卓摇了摇头,急忙吩咐李儒,“既然他执意过去,你辛苦一下,扶着他,别摔着!”
儿子伤的这么厉害,董卓发自内心的心疼,李儒扶着董平来到隔壁的房间,屋里摆了好几个病榻,张绣这些人都受了伤,全都在养伤,一见到董平,大伙都受宠若惊。
张绣道:“主公,你怎么样?”
“除了暂时不能杀敌,没有大碍。”
闫行伤的最重,半边胳膊中了两刀,右臂暂时没法活动了,躺在床上龇牙咧嘴,正愤愤的生着闷气。
“主公,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皇甫嵩他们,害的皇甫嵩和朱儁都战死了。”闫行自责的说道。
董平摆了摆手,“战斗如此凶险,大家都尽力了,逝者已矣,大家就不要多想了,都好好养伤,等你们恢复了,再随我一起杀敌!”
闫行身子一动,扯得伤口也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闫行嚷嚷道:“主公,跟着你真是刺激,凭咱们这点人,竟然和何进的人马厮杀了四天三夜,真是痛快!”
马超身子靠在床头上,一句话也不说,牙齿紧咬着,表情说不出的滑稽。
“你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董平好奇的走过去问道。
马超摇了摇头,依然紧咬着牙关,张绣大笑道:“还是我替他说吧,他伤的也不轻,但为了不让自己喊疼,不让我们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愣是咬牙坚持了一天,真是个倔种!”
董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不要紧,伤口再次扯动,嘴角疼的直抽搐。
这是常识,身上一旦受伤,人只要开口,脸上就会露出疼痛的表情。
马超为了不让别人看他的笑话,一直紧咬牙关,一直在强忍着。
董平忍不住打趣马超,“行行行,属你最厉害,最不怕疼,行了吧。”
董平一边和大家闲聊,一边挨个查看他们的伤势。
作为姐夫的李儒,自然不会觉得不耐烦,他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见董平和张绣等人有说有笑,关系如此亲密,李儒眼中也闪出了赞赏之色。
每次看到董平,李儒都会不由自主的把两父子做一番对比。
除了杀伐果断,李儒又发现了两人身上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和部下关系亲密,董卓父子都深得将士的敬重。
董卓对西凉兵极为纵容,即便是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烧杀抢掠,甚至是欺负女人,董卓也不会过于追究,西凉兵自然对董卓极为忠心。
历史上,除了吕布背叛过董卓,西凉将士都没有生过叛逆之心。
而董平军纪森严,严肃的时候不揉沙子,平时又毫无架子,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并肩厮杀,战场结下的战斗之情,让他赢得了大家的爱戴,赢得了军心。
越了解董平,李儒越能发现他和董卓走的完全不是一条路。
董卓放纵部下,让西凉兵的野性尽情释放;董平则是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打成一片。
有朋友希望董卓父子矛盾能缓和一下,暂时还不行,董卓的脾气秉性大家也知道,慢慢来吧,毕竟是亲父子,早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