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病逝的未来丈母娘……回来了?(二合一)(2 / 2)长生:提取词条,从八段锦开始首页

王成走向米面,十分轻松的提起了十几斤重的袋子,而后又走到陈炉跟前,接过糕点,笑呵呵道:“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糕点。”

“王叔的手看着已经好了啊?”陈炉暗道。

在得知王秋棠是王成的女儿后,他联想到前者之前所言的家生变故,以为是王叔的手伤,可如今发现,并非是他所猜想的那样。

带着疑惑,陈炉在王成热情的带领下,进了会客的房间。

王成一边吩咐女儿沏茶,一边拉着陈炉到里屋坐下。

陈炉之前为脚夫出头的行为,以及对王叔的彩虹屁,让后者十分受用,他对这个小辈十分欣赏。

二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期间,王秋棠也沏好茶水,坐在了一旁。

眼看寒暄的差不多了,陈炉准备说出心中的疑惑:“王叔,您的手应该已经恢复了吧?我看您久未出工,还以为伤情比较严重。”

王成握了握右手,笑道:“早好了,咱们脚夫难免被砸一下,压一下,这点伤算什么!”

放下手,王成继续说道:“我就是想多陪陪女儿。”

他看着女儿,眼中充满关爱:“刚回家的几日,都是女儿照顾我,做饭洗衣抹药,啥都会。我突然意识到,以前对女儿的关心太少。”

“我只顾着赚钱,忽略了女儿,索性趁病假的机会,多陪陪她。”王成垂下头叹了口气,又重新抬起看向陈炉。

陈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老了。”突然,王成继续道,“秋棠已经十六了,再过几年就该嫁人,可我一个大老粗,不会观人心性,怕找的人家对她不好。”

“小陈,你心正,踏实肯干,对我胃口,我女儿,你能看上不?”

“爹!”一旁的王秋棠,娇嗔道。

王叔果真直爽!

陈炉摸着鼻子,十分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看不上?”

“不不,”陈炉急忙摆手,“令媛楚楚可人,品貌端庄,只是我二人相识不过半日,王叔你突然说这个……”

“你小子,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肚里有墨水,更好了,哈哈哈。”王成哈哈大笑,对眼前的少年更加满意。

王成看向女儿:“秋棠随他娘,长得漂亮,平时在码头,我几乎不提自己有个女儿,就怕那群家伙肚子里有坏水。”

“不过你小子,我放心。这几年你可得多攒钱,等你俩十九二十了,也买套这样的宅子,然后成婚,最好同一年再有个娃……”

“爹!别说了!”王秋棠脸皮滚烫,上前拽住父亲,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好好好,爹不说了。”王成哈哈大笑。

陈炉前世根本没见过老丈人,哪里经过这阵势,想赶紧溜走,站起身作揖道:

“王叔,您的伤无碍就好。天马上黑了,我就先告辞了,明日还要上工。”

“行,有空常来。”王成笑道,“秋棠,送送小陈。”

王秋棠霞飞双颊,低垂着头小跑而出,素袄褶裙,如同杨花飘荡,柳枝摇曳。

陈炉脚步轻快,紧随其后,独留王成,满脸笑意。

……

“真不去赌坊了?”

常谨言脸色微醺,青衫飘逸,左手扶袖,笑道:“我一介凡人,体力可远不如徐公子,实在挺不住了。”

徐虎打着酒嗝,笑嘻嘻的,一脸得意。

“老常,我说实话,别再守着那些牌位了,我每月派人去打扫,你只要逢年过节回去上柱香就行。”

“城主府附近多好的地段,多少武夫都挤破脑袋,想买个宅子,就为了能入我爹的眼。”

即便醉酒,常谨言依然气质儒雅,他没有反驳,只是简单说道:“祖宗不可忘。”

徐虎见状,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他总觉得,老常充满矛盾,一边自持读书人,一边又爱寻花问柳,家传字画随意赠予,却又把一堆死了几百年的祖宗的破牌位当宝。

不过,这也是他觉得有趣,愿意将常谨言当做唯一好友的原因。

“你若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回家再去找我爹要些银子。”徐虎嘿嘿一笑,拍了拍手,放下了轿帘。

街上行人稀少,珠光宝气的肩舆乘着静谧幽潭似的青石街道徐徐远去,像是一盏随波飘荡,漫无目的的孤独花灯。

……

陈炉与王秋棠行至门外,王成刚才的一番话,让二人不敢对视。

“陈……陈公子,看天色快黑了,要不我给你取一盏灯?”

“不碍事,我目力尚可。”陈炉忙答道。

“那,陈公子慢走。”王秋棠屈身行礼。

女子在陌生男子前言行得体,在好友面前则展露真实,而在暗含情愫的异性眼前,又会变得知书达理。

陈炉与王成交谈时,王秋棠一直在父亲身侧,知晓了陈炉之前为众脚夫出过头,心中的好感更多了些许,又被父亲那么一点,此时有些小鹿乱撞,反倒不如之前举止大方。

但粗鄙的武夫压根看不出来。

“再会。”陈炉回礼,转身准备离开。

冷风袭来,拂过脸庞,让陈炉清醒了许多。

突然,他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一番回忆,终于发现疑点,他又回过身,稍加考虑,向王秋棠问道:“王姑娘之前所说的家生变故,到底是何含义?又为何要做杂活赚钱,家中见底,不应该给你父亲说吗?”

陈炉一提,让王秋棠重新翻出了暗藏心底的忧愁,她欲言又止。

她很想找人倾诉,可此事太过蹊跷,贸然传开,城卫军解决不了的话,人心愚昧,到时候他们一家恐怕会被当做妖魔。

但一直拖下去,王秋棠害怕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想到陈炉的品行,王秋棠决定向他寻求帮助。

“我还未记事时,娘亲便不幸病逝。”

这个,陈炉猜到了,王成夸自己女儿精通家务,大谈女儿婚事时,妻子始终未露面。他进门时下意识观察过环境,现在一想,没有一点已婚妇人的生活痕迹。

“十几天前的夜晚,我被一阵动静惊醒。”王秋棠喃喃低语,似乎是在回忆,“初时,我以为是窃贼,就趴在窗口悄悄往外看,一旦不对就喊醒我爹。”

“可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大概三十岁的妇人。”

“她走路无声,似鬼魅飘行。”

“这时,我爹出来了,他变得和往日完全不同,情绪激动,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嘴里喊的,竟是我娘的名字!”

“更诡异的是,那妇人竟然应声了,神情真切,泪珠滑落,好像她真是我娘!”

“然后,我爹就不断的从屋里拿钱,失声痛哭,念叨着是自己当年没钱,没治好你之类的话。”

“接着,他们就进屋了。”

“第二天早上,那妇人又离奇消失!我一夜没睡,根本没看到那妇人出来!”

“自那以后,每晚如此。”

王秋棠的娇躯微微颤抖,神色恐惧,美目逐渐凝聚雾气:“我死去的娘的魂魄……是不是回来了?”

陈炉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