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钱荣看着眼前面色冷如冰山的陆然清,惶恐不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陆然清冷声开口:“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我是君子了?”
“陆然清,留他一命吧。”
温韵走上前来弯下腰拉着陆然清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秦家是名门大家,百年皇商,又是茶商,温家以后想要成为皇商或许还能用的到秦家,为了温家,也为了你自己,就听我一言吧。”
这段话只有他们二人听到,陆然清没有动,温韵伸出手拆开了陆然清握着刀的手,把那柄刀拿到了自己手中。
看到这一幕,秦染松了口气,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多谢温姐姐和陆公子不杀之恩,这一行小妹与荣哥多有得罪,不过还请陆公子放心,等回到家中我一定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父亲,定让父亲严惩钱荣,并会补偿你们一些银两。”
钱荣是个聪明的懦夫,有了秦染给他开路,他立马起身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一旁的秦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钱荣,讥讽一笑,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陆然清直起腰来,看向温韵并开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关切道:“没事吧?”
温韵用手蹭来蹭脖颈上的一丝鲜血,洒脱一笑:“没事,磨掉了一点皮,都不用包扎的,自己就能好。”
陆然清点了点头看了钱荣一眼,毫不留情面的说道:“我娘子今天若是被你伤及性命,就算你是秦家养了十几年的恶犬,今天也得死!”
钱荣闻言,又是猛的磕头:“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有眼无珠,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陆然清撇了这个猥琐卑贱的小人一眼,转身扶着温韵上了马车:“天色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你快些休息吧,我给你守夜。”
温韵点了点头,有了陆然清的保护,她安心的走进车厢。
陆然清转身下了马车,在死去的山匪身上摸到一团麻绳,递给了钱荣:“自己绑起来。”
“明白,明白。”
钱荣的头像捣蒜一样,立马用麻绳给自己的腿绑了几圈,并绑住自己的双手,绑好后还摇了摇,给陆然清看了一眼。
陆然清嗤笑一声,这么胆小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不再搭理钱荣,而是看向了秦染:“带你妹妹上车去吧。”
“好,多谢公子。”
秦染福了个礼,拽着秦沐上了马车。
陆然清拿着刀走到了石岩面前,用力插进他的胸口,先前一直装死的石岩猛的睁开了眼,随后右手紧紧握住插进胸口的刀,口吐鲜血,眼中充满着恐惧,悔恨而死去。
等到石岩完全失去挣扎的力气后,陆然清这才收手拔刀。
“装死?”
陆然清云淡风轻的把沾满鲜血的官刀送回刀鞘,然后蹲下身子摸起了尸,片刻后,从石岩的身上摸出了一百两银子,应该是钱荣给他的买命钱。
除了这一百两银子,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黑色的丹药。
盯着这颗丹药,陆然清眯着眼想了想,并不清楚这颗丹药的用处,舍不得扔掉,就先收进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钱荣害怕的把身体蜷缩起来,颤颤巍巍的把头缩在怀里。
“姑爷,没想到你还是个绝顶高手呢。”
目睹刚才一切的车夫看向陆然清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他拿出腰间酒壶,递给了陆然清。
陆然清笑了笑接过酒壶,打开壶塞喝了一口酒,原本有些干燥的嗓子有了酒水的温润,现在舒服多了。
他踏上马车,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稍作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