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滇不通步法,不懂遁法都在楚门意料中。
本以为十分磨难的旅途在庄滇拿出一支飞梭后豁然开朗。
想想也是,飞梭的本质是阵纹,以庄滇阵道造诣对飞梭做出什么改动想来都是轻而易举。
庄滇的这支飞梭速度比起楚门的赤煞玄金遁遁速都不遑多让,可还是被一路上的劫修拦下多次。
这些劫修拦截飞梭的方式也很直接了当,遥遥以术法或符器锁定。
要想保下飞梭,也只有乖乖停下。
“道门隐宗一脉过路,还请各位放行。”
“隐宗一脉,嵬街中人?那不就是肥羊么,绑一名技艺传承者回去可就是源源不断的晶币啊!”
“什么晶币!嵬街用的是嵬钞好吧!”
楚门没想到自报家门反而引来了更大的觊觎,这才明白过来自家在外界的形象可能就是一群手艺人或是一帮店老板。
无奈之下,只得祭出【火炬】。
出尘所至,飞剑【火炬】近乎无影,将这帮劫修砍得鬼哭狼嚎。
能出来做劫修的,大多是军中逃卒,修为普遍在炼气境,偶有几个通脉,却也是靠战阵合击之法,以大面积的火力覆盖威胁过路修士缴上买路钱。
现在碰上楚门这硬茬子,完全凭金丹修为肆意杀伐。
若是大队修士还能与之周旋,小队人马自是不敌,被杀得人仰马翻。
如此劫道,屡次三番,楚门都有些乏了,感叹这趟护送可真是趟苦差事。
却在下一趟遇劫中碰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桐?”
正是甘城张府诡宅有过一晤的金刀张桐。
“你怎在这里劫道,先头都是聚义军的人?”
这疤脸修士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在城里关了几个月了,带兄弟们出来赚点外快。
“先头道上的都是艰难寺的乱兵,这些家伙本就是难民出身,得了艰难寺那些僧侣手段,有了些异力。
“可能时间紧迫,艰难寺手段偷减了工序,以致于对那些黑衣僧兵的控制不完全,让一些意志较坚定的家伙挣脱了出来。
“不过,我们聚义军也没必要与他们为难,也就是各自划下道口,各做各的。”
听张桐意思,似乎艰难寺走的也不是什么正道。
收留难民,其居心并非良善。
而是打着操弄人心,为其所用的主意。
从他先前所见僧兵脸上那统一的苦意便可窥得一二。
“楚兄弟这是要去甘城?不如我陪你走一趟,你也好省去些麻烦。”
楚门想了想后便答应下来,不然这一路上还不知要被逼停多少次。
除了飞梭,庄滇可没别的赶路手段了。
“不不不,我们去琼都。”
这位主儿还在一旁兀自嚷嚷。
“拐一趟甘城,让越王知道下这件事,你再去安全系数也能高些。”
楚门好说歹说才让庄滇消停下来。
“得嘞,兄弟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容我先送送道门高人。”
闻言,跟在张桐身后的聚义军修士们一哄而散。
没了张桐领头,他们劫道的成功率也要跟着下降不少。
哪知这张桐刚踏上飞梭,身边又响起了庄滇的怪声。
“桀桀桀,不愧是道门传人,同叛军都有交情。”
见疤脸汉脸上露出疑惑神色,楚门也终于感到一阵尴尬。
“要是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
……